“回吧。”
归得营中,花非若便将今日之况大致告知于余萧。
了然了女帝的打算后,余萧自然也无多言,只应称他日自当援或资之。
余萧告退后,花非若又独在帐中比照着当下凛州的形势。
今日策反了傅云后,野落原间流匪之祸可平,且收归了澜下之势后,涵北的楚贞孤立无援亦不成大患。
不过傅云此事还应与同远侯通个气,接下来与义军对峙的局势便大可交由同远侯来掌控。
思及同远侯,花非若便不由得有些心生梗阻,又想起了先前流匪佯为朝廷军对百姓肆意屠戮此事。
虽说此事祸起于叛军,但同远侯身为一方彻侯,更掌凛州军多年,境中生此祸民之乱,却在他亲自来到此方之前,她竟只字不提,且也不见其正军来平乱。
想着此事花非若实在有些恼火,却就当下境况而言对其直接问罪也不大妥……
“陛下。”荀安入帐来先向女帝行了礼,才问:“陛下有何吩咐?”
花非若绕离沙盘,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荀安上前,花非若便自然而然的一手轻轻搭了他的肩,又微微俯近身去在他耳畔低言吩咐:“明日我将暗中前往西漠一趟,大部队在后,你需替我掩住此事,万不可令他人知晓我不在营中。”
女帝忽然近入咫尺,荀安下意识拘住了呼吸,心跳更也在这刹那间慌漏了两拍。
“陛下欲独往西漠?”
花非若想了想,“我只带几个随身护卫,至于军营的行程我已与余萧商量妥了,于此处再留一日便启程东往。”
“如此,陛下为何还要先行前往西漠?”
花非若垂眸饰掩一笑间便寻思好了一番说辞:“咱们初至凛州时,同远侯避了西北流匪之乱,而引朕入永安镇,如此报喜不报忧实难窥知详况。”
“原是如此,臣郎明白了。”
荀安乖乖应下此事,花非若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虽仍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翻起了一阵激跃。
将独往西漠此事,花非若也以同样的说辞交代了余萧,并由之亲点了三百轻骑精锐随行后,便一早赶着凌晨天还没亮的功夫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