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怒发冲冠的刘杰,心中那算盘珠子拨得飞快,一个自私又狡黠的计划悄然成型。
他的目光在刘杰和地上如死狗般的周天权之间来回游移,嘴角悄然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血池的秘密,那可是藏着无尽财富与权势的关键,若能将刘杰和梓琪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利用他们对周天权的滔天恨意,那这秘密便能永远烂在自己肚子里,成为自己飞黄腾达的独家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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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山?在刘权眼里,这位家主早就半死不活,不足为惧。即便刘远山知晓部分真相,只要自己略施威胁,料他也没那个胆子向刘杰等人吐露半分。毕竟,刘权太清楚刘远山对家人的在乎程度,拿刘杰等人的安危做文章,刘远山只能乖乖闭嘴。
至于梓琪那边,虽然她一直怀疑自己是幕后黑手,但这又何妨?只需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周天权身上,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被胁迫的可怜虫就好。就说自己是在周天权的淫威之下,不得已才参与那些罪恶勾当,毕竟刚刚众人都看到了自己与周天权打斗时的吃力模样,声称若不听话,性命早就不保,这般说辞,不怕他们不信。
刘权站在原地,看着刘杰如困兽般的愤怒,又瞧了瞧梓琪那满是防备与痛苦的神情,心中暗自思量,这正是实施自己计划的绝佳时机。他深吸一口气,脸上迅速调整出一副痛心疾首又诚恳至极的表情,缓缓朝着刘杰和梓琪走去。
刘权先是走到刘杰身边,伸出手,带着几分沉重与感慨,轻轻拍了拍刘杰的肩膀。他的手掌宽厚,可此刻落在刘杰肩头,却像是压上了千斤重担,让刘杰微微一震。“刘杰啊,”刘权开口了,声音低沉且沙哑,像是裹挟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我太明白你现在心里的滋味了,搁谁瞧见自己的老婆和父亲遭这般罪,都得恨得咬牙切齿。这周天权,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所作所为天理难容!”刘权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模样仿佛他与刘杰有着同样刻骨铭心的仇恨。
刘杰猛地转过头,双眼通红,犹如一头发怒的猛兽,死死地盯着刘权,那目光仿佛在质问:你又能做些什么?刘权迎着刘杰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他继续说道:“可你想过没有,这事儿背后的水太深了。血池的秘密,一旦被彻底揭开,恐怕会牵扯出无数的势力和隐情。就凭我们现在单打独斗,根本没法把这些罪恶连根拔起,更没法给你爹和梓琪一个真正的交代。”刘权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刘杰的心弦上重重地拨弄。
刘杰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紧咬着牙关,内心在愤怒与理智之间剧烈地挣扎。刘权见状,趁热打铁:“你和梓琪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要是我们联手,齐心协力去深挖血池背后的秘密,我相信,一定能让那些伤害你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到时候,不光能救你爹,还能让梓琪彻底摆脱这些噩梦。”刘权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他们已经站在了胜利的巅峰。
说完,刘权又缓缓走到梓琪面前,他微微弯下腰,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那模样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梓琪啊,”刘权的声音里满是自责,“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让你遭了这么多罪,我心里比刀割还难受。”梓琪抬起头,眼中满是警惕与怀疑,那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刘权。刘权迎着梓琪的目光,丝毫没有回避,他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是被周天权胁迫的。你没瞧见刚才我和他打斗,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势力太大了,要是我不听他的,不光我自己性命不保,咱们整个刘家都得跟着遭殃啊。”刘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情,仿佛回忆起被周天权威胁的场景仍心有余悸。
梓琪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紧咬着嘴唇,内心在痛苦与迷茫中徘徊。刘权看着梓琪的反应,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继续说道:“现在好了,大家都在,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局面扭转过来。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和我们一起,咱们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梓琪沉默了许久,她的目光在刘权和刘杰之间来回游移,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尽管眼中仍有疑虑,但此刻,为了摆脱困境,为了给家人和自己一个交代,她决定选择相信刘权这一次。
周天权趴在地上,身上的伤痛丝毫比不上此刻内心的焦急,他拼尽全身力气,用手肘撑着地面,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呼喊。
“刘权,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诱骗刘杰和梓琪,你不得好死!”周天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不甘与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中挤出来的。他的嘴角挂着鲜血,随着他的呼喊,血沫不断飞溅。
他看向梓琪和刘杰,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真诚:“梓琪,刘杰,他才是幕后黑手,千万别被骗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血池的勾当,还有你们家人遭受的苦难,全是他在背后操控!”周天权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自己知晓的真相一股脑儿都倒出来,让刘杰和梓琪看清刘权的真面目。
刘权听到这话,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周天权,你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着颠倒黑白,胡乱攀咬?刚才大家可都看到了,你对梓琪和汪海下的毒手,现在又想污蔑我,你以为他们会信你?”刘权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转头看向刘杰和梓琪,眼中满是诚恳:“刘杰、梓琪,你们千万别被他挑拨离间,我对你们的心意,你们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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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杰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在刘权和周天权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刚刚刘权的话,让他燃起了为家人报仇、探寻真相的希望,可此刻周天权的急切呼喊,又让他心中涌起一丝怀疑。
梓琪的眼神中也满是迷茫,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相信谁。回想起之前遭受的种种折磨,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对真相的渴望与对信任的迷茫交织在一起,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周天权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的眼神中带着疲惫与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似乎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希望能将所有的真相都一股脑地说出来。
“梓琪,刘杰,我知道你们恨我,也想我死,可是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出实情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四大家族最初的时候,那真的是团结一致,共同发展,大家其乐融融。苁蓉以前还一口一个长海表哥地叫着,甚至都约定好了等孩子们长大了就结成儿女亲家 ,那时候的日子,多好啊。”周天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追忆,仿佛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但这一切,在1964年被彻底打破了。当时刘权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在雪地里,是刘杰你的爷爷,也就是当时的刘家家主把他救了回来。你爷爷和奶奶就生了你父亲刘远山,想着把这个孩子养大,也能给刘家添丁进口,所以对他悉心教导。考虑到这孩子受不了东北的寒冷,就把他送到云南丽江宁蒗养育。那些年,你爷爷为人极好,在四大家族里备受敬重,所以就算他退休了,我们也会去云南看望他和刘权。”
“直到1994年,一切都变了。那年,四大家族约好一起去昆仑山爬山,路过昆仑山外围的时候,你父亲、我、罗震还有陈破天发现了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子。我们几个小年轻当时都还没结婚,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谁都想娶她回家做老婆。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女子竟然是山河社稷图玉佩所化。我们争论不休,谁都不肯让步,最后竟趁她不注意,四个一起……轮奸了那个女子。”说到这里,周天权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悔恨,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就是四大家族噩运的开端啊。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子竟是女娲娘娘所化。女娲娘娘震怒之下,降下了诅咒。从那之后,四大家族就开始多灾多难,经济一落千丈,大家也开始各怀心思,一盘散沙。女娲娘娘说,只要四大家族能出一对恩爱的夫妻,自愿献出自己的生命,就可以解除这个诅咒。可那时候,四大家族争斗不断,谁愿意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对方家族去受苦,去当人质呢?”
“为了逼迫四大世家,刘权开始涉足商业,还暗中窥探四大家族的秘密。苁家没落案,陈家、罗家所遭遇的灾难,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甚至连你父亲刘远山也成了他算计的目标。后来他在云南修炼邪功,还利用我和你父亲的友好关系,挑拨离间。你父亲察觉到了刘权的罪行,他一心想要凝聚四大世家,让大家重新团结起来共同发展。无奈之下,他找到了刘权,还修习了善恶轮转术。一开始,你父亲还是很信任刘权的,可直到刘权开始策划血池事件,你父亲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些女大学生遭受悲惨的命运。所以在第二次月圆之夜,他希望我能和他一起联手对付刘权。我担心你父亲的安全,就派汪海去他身边照顾起居。”
“到了最后一次月圆之夜,你父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你,刘杰,却中了刘权的计谋,使得陈家、罗家先后受到重创。刘权顺势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父亲,然后联合三大家族想要除掉他。你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法力打倒了窥探我们密谋的刘权,还让我修炼善恶轮转术来对抗刘权,他把自己都不舍得用的3瓶月圆之夜保命的药物给了我,还叮嘱我要暗中磨砺你和梓琪。”
“刘权利用刘鹤和我做过生意这一点,在日本提前布局,诱导你们去日本介入安倍和小泉家族的争斗。你父亲虽然知道你和梓琪对他有误会,可还是拖着最后的身体去了日本,就为了保护你们,结果却倒在了那里。我料到刘权一定会对刘远山下手,所以把他关入禁梦空间,那个大冰块能极大地压制他体内的毒素,保住他的魂魄。而梓琪,你把刘远山的肉身放入山河社稷图,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是双保险了。为了完成这一切,我只能充当恶人,好好训练你和刘杰,甚至折磨凌辱你,梓琪,我都是为了逼迫刘权现身啊。”
周天权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紧盯着刘权,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丝伪装,声音虽因虚弱而有些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说的不错吧,刘权?”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为这场揭露真相的对峙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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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权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也悄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试图挽回局面:“周天权,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这胡言乱语、信口雌黄。这些荒谬至极的故事,也就你能编得出来,你以为他们会信你这一套?”尽管话语强硬,可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闪烁,不敢与周天权对视,泄露了内心的心虚与慌乱。
刘杰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他看看周天权,又看看刘权,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周天权的话,桩桩件件都似重锤敲在他的心坎上,那些被刘权描绘的美好蓝图,此刻在他心中开始动摇。而刘权的矢口否认,又让他不敢轻易下判断。
梓琪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回想起自己所遭受的种种磨难,那些被折磨凌辱的痛苦记忆,让她的内心满是伤痛。她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多希望能立刻弄清楚真相,为自己和家人讨回公道。
“刘杰、梓琪,你们仔细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难道不觉得太过蹊跷?”周天权强撑着坐起身子,急切地说道,“苁家、陈家、罗家的灾祸,哪一次不是刘权在背后若隐若现?血池里那些无辜女大学生的遭遇,他又怎会毫无干系?他就是利用你们对他的信任,一步步达成自己的阴谋!”
刘权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故作镇定的冷笑,向前踏出一步,手指着周天权,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尖锐与急促:“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难道就没有私心?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家,可你自己呢?你不舍得让自己儿子作为金童之力,也不舍得侄女苁蓉作为玉女之力去献祭血池,就一门心思算计刘杰和苁蓉,想夺取龙珠之力!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掌控一切,到时候四大家族都得听你周家的号令!”
刘权说着,情绪愈发激动,胸膛剧烈地起伏,他转头看向刘杰和梓琪,脸上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刘杰,梓琪,你们可要擦亮眼睛啊!刘家对我恩重如山,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害你们。我思来想去,才想出了血池这个法子。那些女大学生的处子血,只要其中有一个符合条件,就能解除四大家族的诅咒。我知道这听起来残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好过让你们去白白牺牲!”
周天权听着刘权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又重重地跌回地上:“刘权,你简直是厚颜无耻!血池计划本就是你一手策划,你为了自己的野心,牺牲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现在竟然还妄图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若真有私心,为何还要冒险与刘远山联手对抗你?为何还要费劲心思磨砺刘杰和梓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