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这好好的外袍也乱了,簪子要掉不掉。
贺兰鸦无奈抿唇,抬手给他家小皇帝把簪子插好。
尽管已经是九五之尊——
但淮安心底依旧存在少年意气,喝醉了就意气更浓。
这会儿抱着灯笼把额头贴到他肩侧,乖乖被整理头发,嘴里还嘟囔着。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咱俩的灯笼,裴不知想抢,他做梦!”
寒翅:“......”
颠倒是非,指鹿为马。
贺兰鸦却说:“那快放了吧,省得再追来问你要。”
嗯?
梅淮安咧嘴笑起来:“好,现在就放!”
“冷不冷?”贺兰鸦低声问,捧着眼前人冰凉的脸颊揉揉,用掌心暖着。
随后朝寒翅丢了个眼神,让他去把火折子拿来。
这是真要把抢来的灯笼给放了。
寒翅:“......”
助纣为虐,罔顾礼法。
嗐,不过这些年也见怪不怪了。
他家两位主子黏糊至极,偏颇的令人发指,这都是常事。
*
寝殿门前的走廊下只剩两个人。
身侧院落里又飘雪了,内宫没什么寒风,雪花悠悠晃晃飘到青石地面上,聚出些许白霜。
除夕夜燃着的灯笼比平时更多,张灯结彩,衬得周围光线暖意又温馨。
“你过来。”
贺兰鸦把灯笼拿到一旁,撩开墨绿色大氅。
将一身寒意却泛着酒香的人裹到怀里,任劳任怨的暖着。
“哥哥....”梅淮安一头拱进暖暖香香的怀抱里,闭着眼睛喊他,“.....我喝多了,行迹不端。”
这说的是,他不该在宫里跟裴不知打闹,耍酒疯。
传出去影响不好。
“无碍,除夕呢。”贺兰鸦说。
抱着怀里的人,目光随意落到雪花飞舞间......
他的淮安整日身着龙袍出入各处,严谨认真,又或是在御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
桌上的奏折都要把人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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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竭力帮着,但五州之内的发展日新月异。
淮安是个有抱负的,总想要把家国治理的更好,能让国策真切落实到百姓们身上。
这些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可淮安是半点都不休息,整日从早忙到晚。
贺兰鸦掌心抚摸着怀中人的后背,安抚顺气,静默着想——
今夜是除夕。
一年到头,他怀里的人也就今夜能喝醉,可以随性闹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