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村里人所说,他目前是一个终于醒悟不家暴,懂得勤劳致富的好当家的,事实的确如此,这个月他出现在大众视野的频率非常高,偶然几次单独出村都能看见他。
第一次走在他身后时,阮仁珍不慎踩到路上的坑洼发出动静。
那时候天色很早,很少有人就在路上走。
说实话当时很害怕自己就这么被抢劫或者绑架,但没有,他只是侧了下头脚步却没停,虽然没有实质地转头,但余光肯定能观察到她的存在。
两人陷入诡异的默契,就这般默默走到县城。
逐渐地,第二次,第三次。
确定这人暂时没有恶意,又想起周秋今天还骂过这人,说挣不到几个钱就死皮赖脸要钱,想钱想疯了。
她有钱啊。
她能花钱收买他去做事吗?
仔细一想又觉得太过天真,先不提他的黑历史真假,就算是假,她这么做就是把把柄交给他人,弊大于利。
不能病急乱投医,如今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趁那人没发现,先查到他的身份抓到证据再一举举报。
第二天
阮仁珍打起精神下田,有时锄草累了状似无意地环顾四周,想从村民中寻找一丝蛛丝马迹。
但这个目标有点广,村里的未婚的青壮年虽然不能娶她,但不耽误偷窥她,阮仁珍避开对视当做没看见。
一个小时匆匆过去。
“诶,听说大成家盖屋顶了?那得七八十吧?”
“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他也就这一个月找活干,八成是借来的。”
不远处的大妈边拔草边八卦。
“今天路过就盖了院子里堆的都是瓦片,贵的咧!就奇了怪,这瓦片屋也就下雨能有个好处,我可不敢出这血本,再说下雨用几个瓶瓶罐罐接着水不就得了。”
几个大妈深以为然。
旁边锄草的阮仁珍心中一动,又想起昨晚的主意但很快否决。
深叹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慌,慢慢来肯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盲目借助外力不可取。
“阮知青,你叹了什么气啊?”
旁边的女知青奇怪地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