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她太紧张,两人昨晚没有亲密接触,但还是很晚才睡着。窗外天色渐渐发亮,赵大成悄悄起身随后用被褥将人裹紧。
开了门一股彻骨的凉意扑面而来。
他飞快关上门走上厨房热水,寻找面粉和鸡蛋准备做汤面,又将昨晚换下来的衣物浸水,刚找到肥皂,视线不经意间停滞在她的贴身衣物上。
感觉有点扭捏。
但眼睛一睁一闭,洗谁的不是洗?更何况水冷得很能少碰就少碰。
晒好衣服后开始做汤面。
村里的大喇叭开始响起。
心里回顾昨晚的聊天,两人约定早上要上一趟县城,去购置些需要的物件,还要买布和棉絮做棉衣,还要屯点炭火,家里搞个取暖的炉子才成。
等面煮好,也没盛,先回到卧室看人睡了没。
没等走近就听见啜泣声。
赵大成脚步加快,开门的刹那对上的是一双柔美清澈的眼眸,此时已盈满泪珠,眼角发红。
面对他的出现,阮仁珍有一刻瞳孔收缩。
显然赵大成没有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能力,想了几秒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还是走到床边,僵硬地用袖子擦了擦她的泪珠。
“怎么哭了?是因为我不在吗?”
阮仁珍不知所措,对脑袋里的混乱深感不安。
记忆告诉阮仁珍,她刚成为村里流氓的妻子,因为在被排挤的日子里赵大成突然出现向她求婚,她把赵大成当做救命稻草,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可是还有一段记忆。
那个记忆告诉她自己来到知青所半年多,没有结婚没有对象,躲过无数人的觊觎,前不久还在准备拖拉机的考试,而且还发现有人跟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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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相互打架,她无法相信自己不经过深思熟虑,头脑一热就这么随便答应了村里人的求婚。六个月的坚持仿佛一场笑话,一时间情绪崩溃,陷入惶恐和悲观,控制不住落泪。
正在纠结,感觉到温热的手拂去她的泪珠。
“要不……你先别哭?我端面给你吃?面留久了会成糊糊。”
阮仁珍根本没心情吃东西。
哭的一抽一抽的。
赵大成疯狂思考也得不出她哭泣的原因,只能继续将人环住,抚了抚后背进行安慰。
直到半个小时后,阮仁珍勉强让自己接受了现实,她推了推赵大成两人才分开。
眼眶悬着的泪要掉不掉。
赵大成趁着空档,几个快步就出门打了热水,拿着盆进来,将毛巾打湿就往她脸上糊,给她擦脸。
阮仁珍惊得抓住他的手,动作才放轻了些。
她脸好小,一巴掌就能糊完诶。
又去厨房马上盛面,汤还温热着,赵大成端了两碗面进来放到窗口的桌子上,香甜的红糖鸡蛋味萦绕整个房间。
鼻尖嗅了嗅,阮仁珍许久没吃过汤面的胃饥肠辘辘,暂时压住了悲伤的情绪。
反正来都来了哭也没用,先享受再说,犯人临死前都要吃断头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