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你~借了钱理直气壮不还~三月说要还,六月说要还,现在都九月了~

这样一算咋俩谁跟谁啊,我要是没脸没皮那你算什么?那你连张真人皮都没得,你是披着人皮的白眼狼!吃着牛肉干装可怜,有钱使唤人帮你干活,现在还欠钱不还,你好大一张脸啊!”

阮仁珍小嘴巴巴的,气得周志脸都红了!简直无语至极,从没见过这么尖酸刻薄的女人!

“我放假就给还钱!”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不管村长怎么调解的,就给你三天时间,拿不到钱我就算去抢村里的大广播,也要叫全村人知道你个姓周的欠我三十块!还不给利息,欠了整整半年!”

“你你你!”

气走了周志,阮仁珍心情才稍微好点。

果然从前就是太卑微,叫这些牛鬼蛇神都以为她是好惹的,她是被降了什么降头居然还忍了这些人这么久!

吃完窝窝头,在知青所的瓦泥房里简单擦拭了身体,一出门就是微凉的风。

阮仁珍摸黑快走回到宿舍,里面是六人床,她的床位在最边沿架着白蚊帐,上面还有花纹,当初没少因为它被嘲讽,说ZB主义享乐一点都不勤俭节约。

为了调节关系她自愿捐给知青所几十斤粮,结果换来什么?越想调和人家越看不起你。

五个女知青正在聊天,说的很大声,见她回来放低了声,悄咪咪用正常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勾谁去了。”

“你声音低点……”

阮仁珍回到床位点了油灯,检查自己的小柜子,确定衣服和存款无误才松口气。

她太累了,跟周志争辩后已经没有力气去跟她们争论,更何况这事她都争论过几遍,根本没用!争论完她们的想法变了吗,没有,照样用同样的理由再掰扯一遍。

怎么就那么能说呢?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旁边床位的周秋故意闹出动静,拿衣服在床位上乱拍。

“你干嘛呢?”

“拍床上的脏东西,一天都要拍一次,不然睡不下!”

“哈哈哈哈!”

侧着睡的阮仁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