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紧紧攥着块脏兮兮的帕子，汗水浸湿了掌心，手抖得像帕金森晚期。

林婉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心中冷笑：果然是他！

这小子分明就是被人当枪使了。

周围看客的目光像粘稠的蛛丝，密密麻麻地缠绕在林婉茹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看好戏的兴奋和窃窃私语的嗡嗡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婉茹感觉自己就像被一群鬣狗盯上的猎物，但她眼神里没有丝毫胆怯，反而燃起熊熊斗志。

突然，林婉茹起身，踩着稳健的步伐，径直走向陈小二。

她每走一步，陈小二的身体就抖得更厉害，像是筛糠一样。

等林婉茹走到他面前，他“咚”地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小二，你来说说，最近关于林家的那些谣言，你是从哪听来的？”林婉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嘈杂的茶馆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小二吓得魂飞魄散，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不知道……”

这时，坐在一旁的王掌柜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林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吓唬一个小伙计算什么本事？人家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你就兴师问罪，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林婉茹冷冷地瞥了王掌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王掌柜，你倒是很关心这小子啊，莫非，那些谣言，是你教他说的？”

王掌柜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地说：“林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做过这种事！”

林婉茹没有理会王掌柜的狡辩，她目光如炬，直视着陈小二，缓缓说道：“陈小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我可以既往不咎。”

陈小二看了看林婉茹，又看了看王掌柜，内心挣扎不已。

他知道，如果说实话，王掌柜肯定不会放过他；但如果不说实话，林婉茹也不是好惹的。

林婉茹看着陈小二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在陈小二面前晃了晃，说道：“陈小二，你确定不说实话吗？”

陈小二看到那封信，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那封信正是王掌柜写给他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散播林家谣言的内容，甚至连价钱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这……这……这封信是假的！是伪造的！”王掌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林婉茹大声吼道。

林婉茹轻笑一声， 信上的字迹清晰可见，与王掌柜平时写的字一模一样。

“嘶——”茶馆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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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王掌柜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谴责。

原本热闹的茶馆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