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这是担心我了?”
诉寐已经习惯了谢景深如此亲昵的举动和他时不时的挑逗,只是最近自己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舒服,比如此刻,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可她心里却跳的厉害。
“我…我没有。”
谢景深看到她这个样子笑的更开心了,他站起来将诉寐的头轻轻的贴到自己的胸前。
良久后,谢景深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的说:“若你是我的妻子,该多好。”
诉寐没有说话,谢景深也不再追问,仿佛他只需要感慨一句,而并不需要得到回应。
楚晚歌失明以后,做的更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晒太阳,不说话也不动弹,从晨起坐到日落。
夜色渐深,微凉的夜灯吹的楚晚歌打了个寒颤,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蒹葭马上拿过来一个披风盖在她身上,担忧的看着她。
“小姐,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楚晚歌愣了愣后自嘲的笑了笑。
“夜深了吗?难怪这么冷,一日的时光竟然这么短,一眨眼就夜深了。”
“是啊,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蒹葭,你还记得我与兄长在边境策马的那个月夜吗?”
“蒹葭记得。”
“那夜兄长说我跑不赢他,我不信,我偏要赢了他,结果我在马上摔了下来,我们还遇到了一个小少年,他送给我一贴止血的药贴,你还记得他吗?”
“嗯,那个小少年看着比姑娘大不了几岁,可是比姑娘沉稳多了,又能读书习字,又能治病救人。”
楚晚歌和蒹葭两个人都默契的笑了起来,片刻后,又恢复了寂静。
“那夜的月亮那么近,那么亮,好像可以照见这长长的一生一样。”
“是啊,那夜的月亮真的很好看。”
说到这里,楚晚歌仰起头呆愣的看着夜空。
“蒹葭,今夜的月亮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