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在可怜她。
一定是杨嫜又在他面前说了些不堪入耳的难听话。
缚宁垂下眼眸,手腕翻转,将苟明之的手背托起来朝向自己,扯了张纸沾掉他指背伤口上缓慢浸出的血点。
毫无波澜的语调隔着车窗,悠悠飘向隔壁车。
“如果你的同情心实在无处安放,你可以去福利院做做义工。”
淮冬眼神微怔。
低头苦笑:“对不起小姐,我该明白您讨厌被同情。比起无用的同情,您可能更期待真诚切实的关心。”
红灯转绿。
两车并排着继续前行。
缚宁为苟明之沾点完血迹,眼皮上抬,关了车窗。
偏头看向身旁一直注视着她的苟明之:“你想说什么...?”
苟明之垂下眼睛,看看自己被好好擦拭过的指背,心情好得不像话,开始耐心解释。
“淮冬是我小时候在一个大雪天里捡到的,所以可能是对你的遭遇有些感同身受,他这个人看着正经,有时候却多愁善感得很。”
“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