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悟出来的。”陆天鸿解释道。

戒愚曾在棋盘上领教过噬灵蛊，在陆天鸿手里运用的出神入化。

“这狮子学了你的噬灵蛊，虽只发挥出微末能耐，却也不是这群洞天修士所能抵御的。”

许是不忍看到接下来的画面，戒愚阿弥陀佛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陆天鸿凝望着水镜画面，虽然明白这方天地已经设定好了因果循环，路也是师如玉自己选择的，念头却依旧有着些微不通畅。

“罪过啊，不忍再看……”戒愚去掉了水镜神通。

……

此时玄溟城上空。

一名黑袍剑修趁机暴起，剑化游龙直刺狮目：“孽畜受死！”

剑芒触及狮瞳的瞬间，血炎狮瞳孔陡然裂开，化作一道旋涡。

剑修身形凝滞，持剑的右臂寸寸崩解，血肉精华化作赤雾被吸入旋涡深处。

“自不量力。”

师如玉喉间滚出闷雷般的笑声，旋涡扩散至整座城池上空。

玄溟城的护城灵脉竟被硬生生抽离地底，如百川归海没入狮口。

城墙开始崩塌，砖石尚未落地便风化齑粉——这座存在数十万年的古城正被剥夺“存在”本身。

血炎狮慵懒甩尾，尾尖扫过之处，垂死挣扎的几尊洞天境老祖，神躯齐齐爆开。

巨爪遮天蔽日压下，整座玄溟城如坠熔炉。

“还不够，还得再吞噬一座城……”

七十年后，天元城。

血炎狮踏空而来时，天幕正下着金色的雨——那是天元城护城大阵“九霄伏龙阵”崩溃前的最后辉光。

它足下血焰翻涌如海，每一朵浪花皆是一只哀嚎的怨灵。

比起七十年前，炼化了一座玄溟城的师如玉，气息变得更强了一截！

城墙上的守军还未敲响警钟，瞳孔便已被血色填满。

“是那头吞了玄溟城的孽畜！快请老祖出世！”

天元城城主嘶吼着捏碎玉符，三千柄飞剑自城中央禁地冲天而起，剑光交织成网，却如蛛丝触火，顷刻消融于狮吼声中。

百万神藏修士结“天罡诛魔阵”，灵力化作通天巨剑斩向狮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