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素话一出,两个丫头这才想起来祝余刚经历了七八日的奔波,于是手忙脚乱地给她端茶递水递手帕。
丹素懒懒地靠坐在马车外,扔掉嘴里叼着的野草,状似无意地问:“一路走来,怎么样?”
祝余一时不清楚丹素问的是什么,是路上的颠沛流离,还是战火硝烟,或是南边的战争,亦或是别的其他。
于是,忖了片刻,祝余便将路上所见都简单讲了一遍。
“南下赈灾很顺利,有钱公子帮助,剿匪和银钱分发都没有问题,收支我都一一记录在册。赈灾途中,我无意中在红楼收到了红姨递过去的消息,说她不日将到西京,便在灾情稳定之后马不停提地赶过来了。”
“我走的时候,南越大军还没有行至岖川,但据说岖川那边已经集结了江南的大军,商相率领的大军也正在路上。战火还没有烧到姑苏,但是南部的难民多逃往西部,相比起来,北上的难民就少的多。”
丹素想起圣都,就问:“可有听说圣都出了什么事儿?”
祝余摇头道:“并无。”
丹素点头应下,有关王室的变动纠葛,民间大抵也不易流传吧。
“红姨的消息具体怎么说?”
祝余又一次仔细回忆着,道:“红姨是给城外的田庄留下了口信,庄子管事转达的便说是红姨要去西京,再无其他。”
虽然这口信留的很模糊,在丹素看来,红姨离开后又趁灾乱回到姑苏并且特意留下口信,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或是想告诉她什么。
西京,一个地点,去就是了。
接下来几日,几人便往西京赶,任邻国战火不断,也烧不到西疆百姓的安居乐业,依旧是一片祥和。
晚间一行人就在客栈住宿,白天换马匹继续赶路,脚程不慢,终于在一日晚间赶到了西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