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开始变得无力，他们忘记了自己此时在哪儿，应该做什么，奇幻诡谲的梦境席卷而来。

使用了道具后，季鱼的头有些痛，他知道这个面具的作用只是暂时的，一旦他的精神力弱化了，对污染物的牵制也会消失，他们会重新苏醒过来。

激光炮的时效已经过了，他再次杀掉了几个污染物，剩下的好像被周围的动静惊醒了片刻，但是很快就陷入了无法逃脱的梦境。

季鱼杀完剩下的污染物后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一下控制这么多还是有些勉强，本来他也可以用荧海螺的，那个对他没有什么副作用，但是这样的话他就腾不出两只手，整体的抹杀进度会慢一些。

他正想拿出精神营养剂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季鱼的面具摘了下来，裴亭一手拿着面具，一手捧着一个装着黑紫色液体的瓶子。

他将瓶子递到季鱼面前，声音低沉轻缓：“小鱼试试这个吧，效果会更好些。”

季鱼没有思索地点头，他收回撑在墙壁上的一只手，想接过来时，裴亭就将瓶子打开了，瓶口抵在季鱼的唇边。

季鱼本来想说可以自己喝，但他还是依了裴亭，向上抬起头，裴亭眼睛微弯，将瓶子里面的液体慢慢倒入了季鱼的口中，一滴都没洒出来。

季鱼喉咙滚动了几下，就将瓶子里的液体喝完了，他咂了一下嘴，是从来没有喝过的味道， 倒也不难喝，还有点甜。

楼梯上的陶圆原本是看一下季鱼的情况的，谁知却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地上躺着七零八落的尸体，空气里全是腥臭味，而季鱼就站在不远处，对着裴亭仰头，不知道喝的什么，虽然那两人没有做什么暧昧亲密的动作，陶圆依旧觉得自己很多余。

他默默地慢慢向上走，季鱼没事就行，他就不扰了。

单小鞠虽然觉得陶圆回来时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已经和对面打上头的她在确认楼下没问题后就继续将心神投进去了。

不管石堰怎么给那些污染物下命令，高塔里面都没有声音后，他就知道那些污染物失败了，他用力控制住自己握着控制器的力道，深呼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弃那边，把高塔上的人打下来。

小主，

石堰命令护着自己的污染物去另外一边，集中火力攻击高塔上的那两个人。

污染物听从命令，离开了石堰的身边，只留下了两个污染物保护石堰。

季鱼观察到这边的情况，知道机会来了，石堰不再被污染物围得密不透风。

裴亭给他喝的东西效果比他自己的精神营养剂都还要好，此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就像睡饱了觉一样头脑清爽。

他拿出了荧海螺，其实刚刚他就可以用这个道具，但是他发现使用这个道具有一个隐藏的限制条件，那就是精神不足的时候使用会使效果大打折扣，他在之前下楼的时候太阳穴就有些隐隐作痛。

“小鱼，你从游戏系统那里拿到的精神营养剂最好少喝，那个东西的效果不是万能的，喝多了会导致经常性的头痛，游戏系统将这个副作用隐藏起来了，不过紧急情况还是可以喝的。”裴亭在一旁提醒道，在遇见季鱼的时候他就察觉出小鱼精神状态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季鱼有些诧异，没想到问题是出在精神营养剂上面，看来系统出品的东西不一定是好的。

他使用了手上的荧海螺，外面的伊登等人都发觉原本像疯子一样攻击他们的污染物突然停住不动了，就这么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攻击。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大家都心中暗喜，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于是对着敌人不断发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