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更改三境现状,亦撼动不了西京地位,鸡肋之举。
“那他目的是何?”般鹿这么一听,果然想不透了。
“也许他目的并非搅乱战地,只是纯粹视我为宿敌,连同阿恒受累。”
般鹿吸口气,虽说视主上为敌之有千百,能摆上明面的寥寥无几。
一是没机会,二是不敢为。
他又吸了口气,面带难言之隐。
嗯?薛纹凛见状,示意他有话不妨直说。
般鹿顿时嗫嚅,“当年您若不是为了救......如今少主也是被一纸御令——”
他说话含糊不清,薛纹凛第一次没听仔细,示意他再说一次。
般鹿张了张口,闭着眼权当死前痛快了一次,大声一字一句说了通透。
薛纹凛听完竟晃了一下神。
男人秀致的颌面透显沉静无辜,眼尾狭长微翘,正因几个小声哈欠潋滟微光。
他缓缓收回目光,瞳孔蓦地紧缩,暗芒如刃般一笔一划刻在般鹿脸上。
单膝跪地的青年马上改为双膝,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放肆。”一声低磁简语,薛纹凛侧首向内侧轻轻咳嗽了一声。
般鹿立刻随之匍匐在地磕了个头,又自顾自挺身直立。
“看来阿恒平日的确管束得轻了。”
不知青年是听完这句话还是听到他咳嗽,总之渐渐吓白了脸,只顾着先服软。
“主上看在我猪油蒙了心,别和我计较,我再也不敢了。”
薛纹凛丝毫不领情,“你今日有此计较,绝非一朝一夕之势,还提有再?”
般鹿连连摆手,横竖都觉得自己要说错话,顿时傻眼。
咚咚咚——
敲门声起,薛纹凛闷火还没撒完,被这响动提醒了门外还有一尊大佛。
她方才说会在门外一直陪着,难道果真留了一路都没离开?
不及往深处想,薛纹凛头先开始疼了。
她那性子,不得回应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