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的局势,恐怕秦大人也是在背后这么说我的吧?”

“不!”秦昭的眼眸中泛起了波光,“王爷也好,老王爷也罢,都不会是宋则那样的人,这一点老夫不会看走了眼。”

见宋隐神色踌躇,秦昭起身行礼道:

“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如今陛下让固安郡王府和广平郡王府相互制衡,若说是相生相克也无不可,所以王爷是怕替陛下除了固安郡王府后,王府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是,也不是。”

宋隐没有遮掩,却也未做解释。

秦昭将身子弓得更深,继续做出保证:

“陛下确实对王爷多有猜忌,但是太子宅心仁厚,老夫也算是得陛下信任,若王爷真能带领我等除掉固安郡王府,那老夫也一定能保王爷性命和荣华无虞!”

宋隐未置可否,在沉默中听见了隐隐的雨声。

“天色不早了,本王也叨扰了许久,是该告辞了。”

……

秦府门外,于景撑着伞躲在屋檐下。

秦昭抬眼见是广平郡王妃,忙呵斥下人不懂礼数,竟然让王妃等在雨中。

于景温柔的眼神淌过宋隐,向秦昭笑道:

“无妨,我也是才到,是我自己要等在这里的。”

宋隐眉中似有嗔怪,默契地走到于景身边。

他一手揽过于景的肩,一手握住在于景撑伞的手上,朝着马车走了几步才回眸向秦昭道:

“秦尚书回去吧,不必送了。”

初秋的夜雨带着缱绻在衣袂间绣出温柔。

扶翠和云芳撑着伞踩着于景和宋隐拨开的水洼,紧跟在后。

云芳瞧着前面伞满是笑靥:“你瞧,王爷和王妃撑伞走在雨里的样子真是像画一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