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顺帝的人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林牧的语气接近哀求,“若是在那边,他的人趁你们和宋则派过去的人马缠斗,在背后放冷箭,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那是他的儿子!”林牧低吼着,“你不管又能如何!”

林牧越说越激动,宋隐伸手比出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也温柔了几分,“她睡了。你轻声些。”

林牧胡乱地往脸上一抓,俯身吐着粗气。

“林牧,”宋隐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我娘还在宫里。我的软肋太多了。”

林牧泄了气,失神地瘫靠在椅背上。

宋隐放下擒住林牧的手,坐回原来的位置,认真地望着他: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她的安全,我只能带着高岑去,而且五月九日午正时,我一定得带着人赶回来支援你们。到时候你让曾川来水路接应。”

“要是宋则没有安排,我就能顺利的来和你们接应,要是有安排,得费些事了。”

林牧默默地听着,宋隐继续嘱咐着:

“这一边我不知道王云盛有几分可信,你一定要留心不要让她伤了于景。”

“无论如何,你不能离开她半步,一定,一定要护好她。”这是宋隐最后一句的嘱咐。

林牧咬着牙齿,在黑夜中目送一团黑影掠过,随后轻声唤来了阿本。

等于景再醒来时,焦急地宣布宋隐染了风寒,嗓子哑了大半。

所有的计划她都知道。

粗枝大叶的王云盛没有发现林牧和宋隐再也没有同时出现过。

这一趟大张旗鼓,是黄梅雨也盖不住的殷勤热闹。柳依依地琵琶声未动,于景已经领着人游上了湖。

孤山寺的高台上,宋显允盯着东湖边上小小的身影。

确切来说,是透过烟雨睥睨着贵妇人们的热闹。

“确定了?那两个疑似大皇子的人是不是长得和这画中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