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虚弱的声音在于景身后响起,“我愿意的……”

哗啦的水声盖过了林牧的低语,于景没有回头。

青州不大,于景被劫持的消息很快传入了广平郡王府。

宋隐急忙压下此事,亲自又去了一趟,低调着接回了几人。

赵府里,代安王妃和薛夫人寒暄几回,薛夫人有些歉意,又敬奉了些名贵滋补的药材劳烦代安王妃带回给林牧。代安王妃见于景脸色不好,并让于景先回去歇息了。

正当薛夫人要送代安王妃出门时,绿芜慌忙跑了来,说姑娘刚才一阵眩晕,要手帕时发现不见了,命自己来找找。

代安王妃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子莹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刚才也是心神不宁的。”

薛夫人并未多想,赔笑说:“可能是青州一事吓着了,调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代安王妃兀自摇头,向薛夫人笑说:“你也别送我了,去瞧瞧子莹到底要不要紧。不到两个月就是婚礼了,可马虎不得。”

薛夫人见代安王妃态度坚决,也不推辞,匆忙赶去了。

虽然她怨恨于景,可是说到底那一副躯壳还是自己女儿的,如今自己年逾四十,庭桉亡故,唯有这一点挂念支撑自己了。

走了一半,忽觉不妥,又命绿芜前去送一送。

内宅中母女情深,代安王妃却被喻绾秋堵住了。

代安王妃见喻绾秋支走了赵府嬷嬷,恭敬地给自己行礼,强忍着嫌弃问起缘故。

喻绾秋将去年秋宴上喻红艳所作所为和自己的包庇一五一十说了,代安王妃也有所动容。

喻绾秋眼眶湿红,轻声说:“听说掳走二姐姐的男人着实厉害,连王爷身边护卫也打不过,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找到歹人了?”

代安王妃不知喻绾秋什么意思,敷衍着要走,又被拦住了去路,“二姐姐自从青州回来之后就时常不舒服,人也心神不宁的,让人着实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