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一日紧似一日,已至深秋时节,对于教坊司里的谢兰舟,于景也别无办法。

广平郡王没有传来消息,听闻朝局有些异动,恐怕他也是被事情绊住了。

一日,庭桉忽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找了于景,面色欢欣,说:“道尘的案子算是有眉目了?”

于景放下笔墨,笑问,“你又去求了谁了?”

庭桉神秘道,“也不用去求,白兄为人正派,如今这案子撞在他手里了倒是不错。”

“白应卿?”于景诧异,“他不是在吏部任职吗?”

“早不在了,”庭桉接过扶翠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才坦言道:“两个月前,白兄已在大京府任了职,虽然不是要职,好在府尹器重,也能说得上话。”

“你求了他?”于景打量着庭桉满身的风尘。

庭桉否认,随即又解释说:“前些日子他在街上遇见了顾辞,两人聊了几句,又问起我来,就说起道尘的案子来。”

“还是他先提起来的呢。”庭桉面色淡然,仿佛已退去了孩子的样子,赞道:“白兄正派,听说了道尘的事,想起几个畜生路上欺凌他的事情来,也是愤恨不已。前天儿我见了他,说是大京府已应下了这个案子,近日就能重审了。”

于景瞧着他紧了好几日的眉头舒展了,面色也释然了,说:“竟不想你们二人还这么有缘分。当日能路遇不平相助,如今也能为道尘申冤。”

庭桉眼神忽然黯淡,叹道:“不过白兄近来说是忙着处理教坊司的案子,暂时还抽不出手来,恐怕要耽搁。”

于景纳罕,“教坊司的案子?你可知道是什么案子?”

庭桉摇头,顿了顿,又悄声说:“对了,他还和我说定国公府……”

正欲往下说,两人忽闻得薛夫人的声音传来,庭桉便噤了声,于景也不好再问。

“哟,柏儿见了哥哥姐姐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