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惜之脸色阴沉的看着表情变化丰富的曲富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靖安王府当年用了半数兵权才把曲家没有参与犯罪的人保下来,现在呢,又要付出什么来平息悠悠众口?
又要怎么堵住朝堂之上那些朝臣的弹劾?
他真是不明白,母妃和曲家哪里来的胆大包天,在流放之地阳奉阴违也就罢了,毕竟天高皇帝远;可是现在居然把人弄回了京城,还大张旗鼓的招摇过市,又直接招惹到泽曦郡主头上,难道真的是不把靖安王府拖累到底不甘心吗?
听听别人都是怎么议论他们靖安王府的,他们靖安王府怕不是也要步邓升的后路!
“你们说,这靖安王府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也跟摄政王一样,觉得自己只手遮天,可以逾越皇权了吧?”
“嘶~怕就怕不止如此啊~”
“你的意思是……造反?”这人声音压的极低,生怕被其他人听见。
“我可没什么意思,这京城的天啊,究竟如何,我们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说话之人吓了一跳,这话是能直接说出来的?不要命了?
单惜之听着太阳穴轻跳,偏偏这些人都说的极小声,还是背对着他说的,在靖安王府本就不占理的情况下,他还不能对这些人发怒,也不能喝止,就怕被安上一个恼羞成怒的罪名。
所以看着他舅舅曲富贵还是那副气焰嚣张,毫无悔意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是嗡嗡往上冒,最后丢下一句:“舅舅还是去靖安王府,跟我父王解释解释吧。”
一甩衣袍,怒气冲冲的走了。
而此时的月曦欢,跟云凌奕在雾雨楼门口说了几句,就分道扬镳了,云凌奕回家,月曦欢则是穿进小巷,从侧门进了雾雨楼的小院。
蔷薇院里,小少年已洗去一身污垢,换上舒适的靛蓝色棉布衣服,不说那重新绽放光芒又可魅惑人的浅蓝色眼眸,就那通身的少年气,也能让人觉得他清新脱俗宛如春日里的一抹微风。
当然,也可能会是被惹怒后狂风扫落叶的飓风,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