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亲妹妹…
“算了。”
他是魔障了,哪里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是皇子,又不是娇柔争宠的后宅妇人!旁人哪里有决定他生死的权利?
即便是至亲,也不行!
“九哥哥。”玄阳见他眼中落寞被冷漠霸占,也慌乱起来,打岔道,“我同嬷嬷学了做你最爱吃的点心,白月青衣酥,明早做给你吃?”
“不用,我明日出门早。”他抬步要往外走,“鼎州不太平,我安排你住一夜,明日便启程回京。”
玄阳忙又要上前去拉他,他抬脚快,一甩袖就出了殿门。
他太清楚他这个妹妹,若是让她留在鼎洲,就没有不翻天覆地的。她是宫中最小的公主,自幼父皇母妃都宠溺着,便是犯了大错,也只会被不痛不痒的数落两句。
她哪里知晓,皇城里的男子,是要如何居安思危,步步为营。
“上京可有消息?可有人拿着我府上的腰牌出城。”玄瑢转过廊道拐角,问身侧近卫。
他既拿不住人,总有人能将人引出来。这味引子不用想,他也知是上京那位姑娘。
他放了消息回府上,又松了防备,为的就是让傅卿出手。
可腰牌已被傅卿顺出去三日,守备军还没瞧见腰牌的影儿。
“没有。”近卫一迟疑,多嘴一句,道,“只听说,八皇子那,倒是有人出城。”
“老八?”玄瑢步子一滞,随即宽袖一甩,“这水一搅浑,啥小鱼小虾都往外翻!”
近卫一低头,只怪自己多言,闷声跟着后头离开。
“盯紧些,别疏漏了。”玄瑢肃色吩咐,拐出廊口,瞧见守在香樟树阴影下几道身影,有三张面孔他是眼熟的,都是玄阳宫里,只还有一人,是新面孔,穿着也同其余三人有不同。
他只多瞧上了那么一眼,远远的,竟是有些朦胧的眼熟。
他有了兴致,又走近几步。
树影下三个侍女齐齐屈膝行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