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松说。
第一个排上,接着大家也排好了。
“知道自己血型的人,先报名上来,再检查,不知道血型的就先排好队。”
医生问江松:“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江松说
“A型!”
医生说:“不行,她是AB型。”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十二三年轻小孩子不慌不忙的,慢条斯理。
小孩伸出手,十分稳重的说:
“抽我的,我是O型血,你们也不要和我争了,我是万能输血者,你们知道你们是啥血型吗?不知道吧?那凭什么抽你们的,你们知道血型不符,是不行的吗?”
这个小伙子,中等身材,圆圆的脸蛋上有一双显得挺十分精神的眼睛,肖加有点胖,大家这才一下才注意到,这是大山东山梁子山郑家院子的,名叫郑海东,人们都叫小郑。
小郑的父母在他生下来几个月后,前后就去世了,于是奶奶就抱着小郑捡垃圾维持生活。
就这样从小一直就是奶奶带大,家里也只有奶奶和他。
奶奶早些年还可以做点农活,可现在婆孙俩一直是靠捡破烂维持生计。
因奶奶年岁大了,无法干农活,奶奶就从小带着他捡破烂,于是小郑也习惯了捡垃圾。
年轻时的奶奶也是一个能人。
她还是大山里的一个很出名的接生婆,因为老了怕出事,她才没有操持接生这行业。
至于奶奶是什么地方的人,谁也不知道,人们知道她是讨饭来到这大山来的,在这安家的。
至今奶奶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对于她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迷。
从儿子儿媳双双去世后,奶奶更加沉默寡言,不与人交言。
但为了生计,只好改行捡垃圾了,郑海东也不会干什么农活了。
他是看见大家都来看王忠于的父亲,受到感动而来的,随便走进病房的。
不巧碰上荷花晕倒送医务室,然后知道荷花需要输血,小郑就挺身而出,而且说自己是O型血。
他连学校的门都不知道怎么开的人,又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血型,正当医生和众人都抱着怀疑的目光向他投过去时。
小郑却说:
”你们可别不信,我绝对是O型血,而且我还知道荷花经常每天都去卖血,我也学她偶尔卖点,卖血时是要测血型的,你们说是吗?还有江松你也卖过一次血是吗?”
“有这事?”大家说。
“你们还不信,我也没办法,先抽我的血去检验血型,绝对是O型血。”小郑说。
/()然后医生安排一次抽五人的血去检验血后,其余四人的血都不能用,小郑的血型确实是O型。
“这回该相信了吗,因为我经常出入医院捡破烂,看见过他们,我也学过她们偶尔卖一次血。”小郑说。
“难怪,我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不知道问题是这样的。”人群中有人说。
“就在刚刚荷花回这医院前也去医院卖过血了,在抽血那医院就晕倒了,医生劝她休息一下,可她急匆匆往这里,我反正要来看看叔叔,就跟来了,这次晕倒可能是她抽得太多原故吧!”郑海东说。
众人一听小郑这么一说,一下子炸开锅了,把大家也吓傻了。
江松一下子跑到小郑面前,准备捂住小郑的嘴,不让他说。
但一切都太晚了,来不及了。
人太多,还是没拦住小郑,这时江松自己也一下子不知所措,看看大家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江松才想要如何补救,事情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就该找一些方法来抹平不该发生的风波。
如何向王忠于的父亲说明这件事,他老人家早就在怀疑荷花筹钱的事,万一以后王忠于问起,如何向王忠于说这事呢?
江松跑出医院,抬眼望了望黑压压的一片天空,他本想隐瞒一段时间,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他是绝对不敢说的。
现在好了,一切都用不着他吞吞吐吐的了,隐隐藏藏,躲躲闪闪,又干嘛要等荷花完全康复和盘托出来呢?
江松又抬头望了望天空,仰天长叹一声,刚才还是黑压压的天空,这下也烟消云散了,他的心再次放松了许多。
然后回到荷花的病房,小郑的血正在缓缓的流进荷花血液里,不断的加之混合,江松在门外看见还未苏醒的荷花,心里特别难受。
江松心也在滴血,血也在呼唤,输血的人为什么就不是我,我想帮上点忙咋就这样难啊?却偏偏是小郑呢?
小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有事的人们也陆续离开回家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些事要做。
小郑输了九百CC给荷花,医生过来把针头取掉了,小郑也下床离开医院了,可人们未去注意小郑的去向。
而是在等待荷花醒来,时间过了几个小时,荷花仍未醒来,江松十分着急,然后去找医生。
医生说:
”她身体太虚弱,你是她弟弟,一定要劝她注意身体,还有要时常保持营养,不要太劳累了。”
“那怎么这么久都没醒过来?”江松问道。
“从目前的情况,没危险,只要她愿意醒来就很快的,如果她自己不愿意就不好说了。”
“怎么回事啊?”江松说。
“从目前的情况看,如果休息得不好,营养跟不上的话很容易随时出问题的,也许她还需要时间长一点!你放心吧!没什么事的。”
“好,谢谢!”江松说。
然后,回到荷花的病房看了看荷花。
轻轻的自然自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