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里和其他的感染者区块都不一样,这里有感染者们追寻的东西。”
提斯娜回答了查德希尔的话,查德希尔发现提斯娜其实早就不是他想的那样稚嫩,可是却仍然无比天真...
不,她已然见识过现实的残酷。
但,她的想法仍然热忱如阳光。
其实想也知道,一个加入了扩荒地的感染者萨卡兹家庭,原本的生活绝不会美丽到哪去。
他从未询问过,担心触碰到提斯娜的痛点。甚至如果不是不放心将提斯娜与霍尔海雅单独放在一起,他这一次也不会带提斯娜过来。
但现在查德希尔有些恍惚。
提斯娜说的话里,有种什么东西真真切切的触碰了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追问。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干嘛跟你说嘞,你又没问过,再说了我担心查德你听了之后意志消沉,放弃生活的希望。”
“今天怎么又主动跟我说了?”
“废话。”
伸手拽紧了查德希尔裤腿的提斯娜苦口婆心半天,终于劝住了这个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脸emo的家伙:“虽然不知道你昨晚上不睡觉跑去干啥了,但是一看就是一副受了打击想寻短见的衰样啊!我不劝解一下你,你真轻生了怎么办?”
不然谁闲着无聊,大冬天地跑到铁桶罐上吹冷风?
说这话的时候,提斯娜还回头刮了一眼‘坏女人’:“你说年纪轻轻的,又不是找不到另一半了,怎么就一脸万念俱灰呢?你又不用做历史作业,活下去的希望还有很多啊...”
所以有的时候,提斯娜和查德希尔之间到底谁更成熟,真的不好说。
有的理想主义者,先是在心中构建了世界,希望用美好的理念安排一切, 然后在现实的反乌托邦里吃灰,于是理想破灭走向极端。
而还有的理想主义者,这是先在现实的反乌托邦里吃了灰,却仍然愿意用美好的理念去当做目标,于是一点点地拼凑美好的世界。
他们是不一样的。
查德希尔甚至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也能被提斯娜说教。
他甚至从来没有把提斯娜和他自己放在同一个高度上。
但是...感觉还不错。
“放心吧,在我的理想实现以前,我的生命可是很坚韧的。”
“不准说谎哦。”
查德希尔伸出手揉了揉提斯娜的头:“我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