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刀刃居然没有扎进血肉,而是被附带在骨骼上的源石结晶卡住。
“呃——好痛...”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正在被抽离身体,曾经发生过的画面不停闪过脑海。
恍惚之间,蓝舌撑起身子,一步步地走向幻觉,走向感染者区块中的孩子们。
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看着他们饥饿但仍然乐观的生命,蓝舌很开心。
不知道走了多远,但他想走向那里,然而身体的疼痛打断了幻觉,也让他没有遗憾的走进幻觉。
他不能带回更多的病痛,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希望自己别在城市里炸开。
“如您所见,他就是沙滩伞手派遣的杀手之一。”
“霍尔海雅,如果你只是想带我看这个的话,那你真是恶趣味到了极点。”
“看来是我误解了您的想法,您实际上并不在意他的价值对吗?”
“...”
“那么请看吧,一个人为了自己生命的价值,到底要付出多少?”
“你的话很多。”
“也许是我与他同病相怜了。”
身前的人影并非那些感染者孩子,声音听起来倒像是某些大人物在争论他的死亡,可他已经抬不起眼皮了。
为了一个无名小卒?他有一天也能得到如此殊荣,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可这在他心里已然毫无价值。
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温暖柔和的膨胀感将它笼罩,他感觉身体内的破碎似乎好受了些。
“谢...谢...”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别...别让我...在这里炸开...不要在这里...”
“好的。”
蓝舌死了,身体破碎成一片幻蓝色的光点流入查德希尔的法术中,而不是炸裂成一块又一块的源石粉尘或者结晶。
查德希尔和霍尔海雅看着他靠在墙上,慢慢碎裂消散。
“回去吧。”
“好的,先生。”
萨科塔沉默不语,羽蛇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生命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那些突然离去的,没有任何征兆就消散的。
这片大地上的生命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