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刚家境平平,在苏家施教。婚后,育有一女“郑爽”,与她年岁相同。
苏母常年在外,郑刚便成了她的启蒙之师。儿时,厌烦城市喧嚣的她,多次随郑刚归家。
这里,留存着她诸多的回忆。
郑刚对她的关怀,甚至胜于郑爽,曾引得郑爽又哭又闹。
那时,她未曾料到,爱调皮捣蛋的郑爽,会在十几年后,成为消防员,救死扶伤……
近乡情更切。苏清月脚步放慢。
“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下跪……”猛然,一道绝望至极的哭叫声传来。
这声音,她并不生疏。正是……郑刚!
苏清月飞奔而去。
转过一个拐角后。
眼前的景象,令她双眼圆睁,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郑家小院。人群密集。两辆吊车,驶入院子,正准备强行拆除。
正中间的屋子,乃是灵堂。
大大的“奠”字,格外醒目。
案桌上,摆放着黑白遗像。
照片中,是个身着防护服的女子。
五官相貌,神情姿态,与苏清月记忆中的郑悦,毫无二致。
苏清月身躯颤抖。
山川未改,只是旧人已逝!
年近半百的郑刚,身着丧服,跪在灵堂门外,额头磕破,鲜血淌出,悲痛欲绝地嚎哭着。
他身旁,还有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身着孝衣,满脸泪水地轻轻抽泣着。
“明天就是我女儿‘头七’,过了明天,你们想怎样拆迁都行。”
“今夜是我女儿的回魂夜,你们把这拆了,她就无家可归了。”郑刚泪雨滂沱地祈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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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西装革履的拆迁负责人。在负责人身后,则是十几个手拿文件的工作人员,严阵以待,等候指令。
“少啰嗦,你家是村西头第一家,我的拆迁工程,必须从你家开始。”
“你这村夫,也敢跟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