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摊手)这美好的想法就这么被无情地扼杀在了摇篮里。
“我好多了,沈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张乐虎心里清楚,虽然这里的环境比家里好太多,医疗条件更是天差地别,但始终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沈楠看完后放下手里的检查册子,沉默片刻,珀色眼眸平静地注视着柜子上的那遗像,而后缓缓开口。
病床上,听着沈楠的话,张乐虎的眼睛微微睁大,最后,直到沈楠离开的起码半小时内,虎虎的姿势一点都没动。
与此相隔一个区域的沈慢慢,在被告白的同时打了个浅浅的哈欠。
她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磨难’,此刻疲惫地窝在病床上,身上的纱布层层叠叠。
“慢慢,专心一点。”
病房的门已然紧闭,房间里,白梨身姿优雅地站在床边,即使顾及沈慢慢身上的伤势,但她的动作已然明显逾越了普通友谊的边界。
之后不管是换衣服还是某些地方部位的换药,全部亲力亲为。
沈慢慢:既然拒绝不了,那就躺着享受好了。
反正自己舒服就行!
周家,当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打断腿,还是一群面目肃冷的人送回来的时候,周家夫妇两个坐在真皮沙发上。
他们衣着光鲜亮丽,然而脸上却满是惊慌失措。
夫妇俩首先关心的不是周柏均的身体状况,而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担忧。
嘴里念叨着是不是周柏均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会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仿若在他们心中,儿子的伤痛相较于家族的兴衰荣辱,已然变得无足轻重。
直到周柏均回来看了他父母最后一面之后,又接着被带走,全程不过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周柏均被人抬着。
周家夫妇只是匆匆看了他几眼,便又转过头去商讨对策,周柏均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从此,本市内再没有了所谓的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