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海点头:“对,大白天冻死的,史家三兄妹身上都是湿透的,站在外面,活生生的给冻成了冰雕,但奇怪的是,他们临死前,好像是获得了解脱,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驴大宝摇头:“未必是解脱,人体在极度失温和缺氧的情况下,脸上皮肤会产生应激反应,很多冻死的人脸上,都会有笑容。”
彭海道:“这个我们也懂,但是史家三兄妹脸上的笑容,跟那种笑容不一样。”
稍微停顿,又继续说道:“并且根据我们推断,三兄妹很可能不是一瞬间就被冻僵住的,而是在经过冰冻折磨了数个小时以后,才死的。”
他们都是九局的人,所以对这些东西,并不避讳。
驴大宝若有所思的想了会,也没想清楚里面的缘由,问道:“那隔壁县城的刘瞎子和儿子刘明,又是什么情况?”
彭海苦笑道:“刘瞎子是个神棍,平常就靠着给人驱邪做法维持生计,幼年时候得过某位高人的指点,算的上是有点小道行的,这点我们知道,他应该是被史家三兄妹请过来,专门对付自家老娘的。”
驴大宝看着他,始终没有把手里的香烟放进嘴里点燃,诧异道:“上午,不,那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史家三兄妹来过我这里,从我这里离开以后,又去隔壁县里请了刘瞎子,再把刘瞎子和儿子刘明接过来,这一去一回的,也需要不少时间吧?”
停顿了下,又好奇的问:“刘瞎子和他儿子,也都是被冻死的?”
“不是!”
彭海摇头道:“刘瞎子和他儿子刘明,都是精尽而亡,死在了史家老太太以前住的房子东屋里。”
驴大宝一怔,抬手抓了抓头,苦笑着说:“史家老太太,再加上史家老大,老二,老三,以及刘瞎子和儿子,这就六个人了!”
彭海脸上出现几分沉重:“可不是吗,六条人命啊!”
陪着彭海,张志阳他们,聊到了晚上快八点钟,这行人才起身告别。
后面的时候,彭海话里话外都想让驴大宝过去,帮着瞧一眼,但驴大宝都装傻充愣的假装自己没听出来。
这事情儿,他不想掺和进去。
“彭队,我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驴大宝讲这么多内幕隐情呢?”
从驴大宝家里出来以后,他们与县局的张志阳李晟两人,各自上了一辆汽车,朝着县城开去,路上霄玉梅眉头紧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