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丽珠轻易不肯失了面子,让她们看自己的笑话。
从小到大她也是这么教育宋晚木的,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我们家的笑话,在别人面前,就是装,也要装出一副阖家幸福的样子。
宋晚木一直很听王丽珠的话,却没想到,这也变成父母用来拿捏自己的一个手段,让她把苦往肚子里咽,莫声张。
而现在,宋晚木活学活用,利用这一点,反过来掣肘父母。
宋启风和陈亚芳听到院子里的动静,都连忙出来问“怎么了怎么了”,更别提在宋晚木不管不顾大嗓门的嚎叫下,左右两个院子已经有三姑六婆们暗搓搓地透出身子,竖起耳朵偷听了。
宋启风和陈亚芳想帮忙拦下宋晚木,奈何宋晚木跑得太快,而且看上去横冲直撞的,若是被冲得摔一跤,那事情就大条了,于是只好站在屋檐下当和事佬,劝说双方。
场面看上去一度极其混乱,两母女像是在玩猫抓老鼠游戏一样,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奔绕着。
王丽珠跑得气喘吁吁,她人胖,又久不运动,脚步不受控制地慢了下来,深恨宋晚木像条蚯蚓,滑溜得捉不住,她不愿再叫别人看自己家的笑话,想着:我得想个法子,先把这死丫头骗过来再说。
于是,王丽珠停下脚步,喘口气,作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说道:“好了好了,别跑了,你就说你要什么吧。”
得益于之前每天晚上的运动,宋晚木倒是尚有余力,她也不怕王丽珠的冷脸,高声说道:“刚才我说了,我现在的羽绒服小得都箍在身上了,又没有其他的衣服,我就说了句想买新羽绒服,你为什么就要来打我?”
王丽珠的怒气又直直地往上涌,她强行忍耐住,也不想和宋晚木在大庭广众之下争辩给人继续看笑话,只能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你做什么往外大喊,忘了以前我怎么教你的了?你过来,我们好好说说。”
宋晚木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把自己骗过去,然后拖进屋里教育(打)罢了,她也不拐弯抹角,盯着王丽珠的眼睛,面上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无非是想把我骗过去,拖到屋里打罢了,我告诉你,我想买羽绒服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如果你还打着刚才的主意,我不介意沿着我们家面前这条路,沿着旁边的主路,一家一家哭喊过去,让他们看看宋家是怎么重男轻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