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婷婷不甘心地说道:“好吧,那我只好当那些钱被狗叼走了。”
她愤愤地走到自己座位上,挪了挪椅子,一屁股坐下,椅子脚在地面上拖行,发出尖锐的刺啦声。
办公室重新恢复了热闹,这种热闹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古怪,似乎有什么在其中酝酿。
这一场钱包风波看似已经平息,其实只是开始。
很快王海琳感受到了其中的泥泞。
黄婷婷不再和王海琳同进同出,她开始和另一间办公室的几个姑娘有说有笑地嬉闹。当看到王海琳的时候,她会转过头和小姐妹们挤眉弄眼,一行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知不觉间,王海琳似乎成了气氛终结者。她一进办公室,原本有说有笑的几个人就会相互使着眼色,停止说话或者转化话题。
她开始被迫独来独往,有时候她在厂里食堂吃饭的时候,一旁的人会意有所指地说道:“钱呐,还是自己挣的用起来才自在。”
人家也没指名道姓,王海琳也不好说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陷在淤泥里,又似乎被什么网住了,不仅动弹不得,更是透不过气来。
短短一周,她就憔悴了好多,看谁都觉得像是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也越发讨厌上班。
在表姐越来越泣不成声的诉说中,宋晚木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禁深深叹息:表姐她这是陷入了自证陷阱啊。
说起自证陷阱,就不得不提到宋晚木第一次看电影《让子弹飞》的时候,里面的一个情节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县长之子小六子被冤枉吃了两碗凉粉却只给了一碗的钱,现场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还有一群沉默的看客。为了自证清白,他居然活生生地剖开了自己的肚子。
宋晚木第一次疑惑一个人居然可以死的那么憋屈,死的那么毫无意义。更让她恐惧的是,带入到六子的视角,在一群人沉默且压迫的气氛烘托下,他似乎不死也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