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知的脚步一顿,背影略显僵硬的回头看。

回来的不是肖从章,而是魏岭。

魏岭方才在马上边看见了周云知,这会下了马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扫了一圈。

大抵是察觉是魏岭的视线带着几分审视压迫,守门的士兵忙的退到一旁低头行礼。

魏岭随意的抬了下扇骨让他们起身后,侧眸看向一旁笑意僵硬的周云知,语气略带警告的笑说道。

“我记得,将军警告过你,不要再擅自上门来打扰,怎么,忘了?”

周云知自是知道对上魏岭此人格外难缠,因此眼下只好压下性子,温声解释了一句。

“没,我是听从老夫人的令,昨夜肖将军受了伤,所以上门来看望的……”

魏岭懒得同他扯闲话,略显不耐烦的嗤了声,也不欲同他多说。

“我家将军没空见你!要是真让他见到了,只怕轻伤都要变成重伤!赶紧走!”

说完便一副有事要做的神色转身往里边走。

他回来可是要给肖从章拿东西的,懒得浪费时间同这人在这纠缠。

待魏岭进去后,周云知眼底闪过几分被羞辱的怨恨,死死盯着魏岭的背影看了会,才稍稍冷静下来。

强装镇定的扬了抹浅笑,周云知余光扫了眼侍从手上的锦盒,眸间晦暗。

“回去吧。”

说完,便带着侍从转身离开,上了马车。

领头的士兵这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中周云知的马车离去,沉默片刻后,只能暗暗懊悔,装作没看见。

周云知的马车在驶出将军府门前的巷子后,在转角处忽的停了下来,随后便有一个重重的东西被从窗子里扔了出来。

砸到墙壁后,滚落在地,沾染了灰尘泥污。

做完这些后,马车才重新滚动,驾车离去……

此时皇宫内,景昭嵩特意屏退了宫人,秘密召了太医给肖从章看伤。

倒不是他不放心肖从章手底下的人,只是要自己看一眼肖从章的伤,确认有无大碍。

后殿里,景昭嵩神情严肃的盯着太医院的院正姜太医手上的动作。

而肖从章则赤裸着上身,一脸漠然的任由姜太医给他上药包扎。

姜太医这会被皇帝盯的手上动作隐隐发抖,终于包扎完后,殿内三人都默默松了口气。

姜太医边收拾东西边同景昭嵩说道。

“幸好那刀伤未沾上毒,只要每日按时换药消炎,以肖将军的体魄,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景昭嵩不想听姜太医唠叨废话,连忙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姜太医见状,还是规矩的行了礼后,才提着药箱退下。

肖从章活动了一下双手,侧身拿过一旁神色的单衣穿上,动作间,胸膛手臂的肌肉坚实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