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肖从章话音落下,手腕一转卡住了他的颈骨,看着老静王瞬间露出痛苦的神色,面上勾出一抹冷笑。
“那个姓魏的商人已经交代了过了,你们都很清楚运往关外的是铁矿而非玉石珠宝,整件事情如何,王爷不该一清二楚吗?”
“不过肖某猜,告诉你们这个赚钱方法的人只同你们说着铁矿是公矿每年多产的,放着也无用,官府不会仔细查,
只要每年交过足数的精铁,余下多产的矿石便可转出由你们分赃倒卖……利润想来颇丰吧?”
老静王毕竟一把年纪了,这会被压制了,早没了力气,只能涨红着脸听完。
肖从章望着他,眼眸中露出更加浓重的厌恶讥讽。
“那人应当没有同王爷说过,这么做的后果?”
望着静王因为惊恐而睁大的浑浊双眼,肖从章很冷的嗤了一声。
“各州府每年所产精铁稀少,这些铁会铸成兵器箭弩,运往各地边关,供护卫疆土的将士们使用,一旦边关动荡,好的兵器不仅能立功,更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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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们,因为贪图暴利,将这些铁买到番邦各国,让他们能冶炼更好的武器,训马练兵,不需多久,待他们异心再起,轻易便能踏破边关城池,直达京都!”
肖从章一字一句带着阴戾的语调说话,骤然放开手,让几近晕厥的老静王吃力的呼吸着。
肖从章看着他极力呼吸的模样,待他缓过气来,冷声问道。
“静王,莫怪肖某不提醒你,如今此事未呈到御前,若你能主动交代,还能保下王府数人性命,包括刚及笄的时幼郡主。”
老静王事到如今,哪里还能听不出肖从章的言下之意。
他低着头重重咳了两声,眼底见还在犹豫挣扎。
肖从章看出了他的弱点,没再说什么,只是拿回令牌,带着魏岭他们转身往外走。
老静王见他们就要离开,想起刚才肖从章说的话,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喊道。
“我说!!我说……”静王声音都带来几分虚弱,如同气数将尽一般的疲惫苍老。
肖从章三人脚步一顿,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对此事已然胜券在握。
三人离开静王府的时候,宴席已经将近散完了。
天色将沉,夕阳垂暮于山边。
刚行至静王府门前,林修四处张望了番,忽的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
“将军,前边是盛府的车架吧?”
肖从章听到了他的话,抬头朝远处望了眼,没什么反应的点了点头。
待小厮牵来马,三人骑上马,跟在了盛府的马车后面
到了主街上,晚归的百姓行人变多,肖从章他们骑着马落后了许多。
只是前面盛府的马车忽的停了下来,片刻后,便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独自下了马车。
肖从章静静的望着傅重峦朝马车里的盛夫人笑了笑,随后独自转身往一处巷子走去。
待盛府的马车缓缓离开,傅重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魏岭也注意到了方才的动静,侧眸看了眼肖从章,挑了挑眉却未作声。
沉默了片刻,肖从章勒停马,侧头同魏岭沉声交代道
“你们两个先回去,同阿庭将今日静王交代的那些线索和其余参与铁矿案的人查清楚,待我回来再作商议。”
魏岭对肖从章这话并没有感到意外,了然的耸了耸肩同林修对视一眼,策马先行离开。
肖从章则下了马,牵着马往方才傅重峦消失的巷子走去。
夜色渐渐染上天幕,傅重峦走了一会,还是找不到从前那个熟悉的巷子,只能停了下来稍稍歇息。
抬眼看了看四周基本相似的巷子,心中生出几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