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从章瞥了眼他,神色如常。

“陛下想多了,臣什么时候是那样的人。”

景昭嵩见肖从章当真没太气恼,也就冷静了下来,当即无语摆手。

“朕还不知道你……”

他转身往龙椅上走,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问肖从章。

“你应当是知晓她为何回来的吧?”

肖从章眼眸微暗,略显沉默的点了点头。

景昭嵩眯起眼,话中有话的说道

“听闻盛太傅家的公子请回了位神医,这病好的如何了?”

话题变的太快,但肖从章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略显怪异的看了眼他“陛下想要见他?”

盛宁同他在儋州的事情瞒不过景昭嵩,说是逢场作戏,但偏偏他明白,肖从章最不是那爱唱戏的人。

若没几分猫腻,谁信啊。

“是君后要见他。”

景昭嵩扯了个理由。

肖从章也没多想,配合着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多了抹看戏的笑。

“那陛下请便罢。”

说完,行了礼,没理会景昭嵩狐疑不妥的目光,转身大步离开了殿内。

景昭嵩望着肖从章离开,他依靠在书案旁思索了会,直到高明急冲冲的跑进来,话中都带着颤意。

帝王面具回到面上,景昭嵩神色多了几分威严压迫。

笑意淡了下来,目光幽深的问。

“做什么事这般急。”

高明喘过来气,欲言又止。

景昭嵩微抬眼皮,朝他瞥过去一眼,高明才低着头说话。

“殿下宫里的云倦过来说,君后殿下准备要离宫出走了……”

尾音还未落尽,他已经感觉到上方之人周身的气息变得格外危险。

景昭嵩扯了抹冷笑,眼神压迫又让人不敢直视。

“跑了?”

“是……云倦代为传话说,呃,说陛下您很爱折腾人,是个满肚子黑水的狗……呃坏东西,让你找个镜子看看……呃!奴才失言,陛下赎罪!”

高明实在是不敢说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上边的景昭嵩则是眸色危险的定在那里,眼中翻涌着几分怒火。

几分压了下来,只见他扯出一抹格外渗人的冷笑。

“朕看他真的是太闲了……”

说罢,没理会地上发抖的高明,迈步就往寝宫走去,看着背影,就知道这会儿格外恼火。

地上的高明等了半晌,才敢鬼鬼祟祟的抬起脑袋,瞄了瞄景昭嵩走远没,没看到人后,才彻底松了口气,回想方才自己说了什么,神色呆滞……

……

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