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中央的女子口齿流利的说完后,底下骤然起了不少的躁动。
傅重峦目光溜了圈,看出底下不少人可能就是奔着那什么楼主来的。
这般凑巧,他和肖从章刚来这查案,这楼主就出现了?
“这楼主看起来是个厉害人物?”
傅重峦思索间发现肖从章有些沉默,随口问了句。
“此人行踪不定,来路不明。”
肖从章对这地方的楼主查探的并没有那么深,所以如实的回了句,收获了小傅的一个无语白眼。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是一席话。
肖从章不解的皱了皱眉,不明白傅重峦无语的点。
后者则摆摆手,示意他别打扰他看戏。
见状,肖从章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底下。
那个女子说完,眼下楼下已然有不少人拿着纸笔跃跃欲试了。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这会抬眼望去能看到不少二楼的窗户打开,不少人也在踢诗。
虽眼前这事看起来是个陷阱,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是能赢下这诗会,见一见这楼主什么来头也不错。
说不定能拿到什么线索。
傅重峦思索片刻,便站直身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果然看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傅重峦将其取了过来,笔尖沾墨,随后执笔思索要写什么。
肖从章走到他身侧,猜到他要做什么,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垂着眼,盯着傅重峦的脸看。
“有把握?”
“肖将军不信我?你可知我父亲是谁?”傅重峦佯装冷脸的模样,微微仰头瞪了眼他。
肖从章微顿,随后发出一声带笑的气音。
“我的错,你写吧,我信你。”
肖从章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耐心和温和,嗓音低沉,宛若发出低鸣的钟鼓,听得傅重峦耳根一软。
他轻咳了两声,将自己的思绪扯回,脑海中闪过冒出许多的词句……
随后只见傅重峦沉思不过半盏茶,抬手点墨,落笔书写,一气呵成。
肖从章低头看了眼,难得挑眉。
“就两句?”
傅重峦坦坦荡荡的点头,下颌却扬的高傲,宛若一个嚣张张扬的蓝孔雀。
“两句足矣。”
他这话说的实在有些欠扁,幸亏周围只有肖从章。
倒不是傅重峦过分的自信,而是前世好歹他也是状元榜眼,那酸涩曲折的策论他写得,区区小诗,自是翻手可写。
前世他还未被骂奸臣的时候,也有不少文人要求他墨宝的。
肖从章区区一个武夫,自然不会懂。
傅重峦微微扬起眼尾想要去看肖从章的神色,还未动作,身后便贴近一个坚实带着些许温度的胸膛。
肖从章俯身握住傅重峦的手,沉阔的声音响在耳侧。
“再加两句。”
说罢,便像是早想好要写什么似的,带着傅重峦的手动了起来。
肖从章的字若其人,单看起笔收锋,便显得格外锋利。
两人相贴之处的在此刻显得格外灼热怪异。
傅重峦就这么被肖从章拥在怀中,写完了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