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实在是有些怕肖从章的气场,便是他兄长宣词宋,往常提起这位肖大将军,神色也是严肃恭敬的。

宣词仪也知道盛家跟眼前这位肖从章有些交情,倒是没想到傅重峦方才同肖从章看起来竟那般的熟稔,像是认识很多年一般。

他方才瞧见,都惊讶了几分。

见肖从章不说话,宣词仪目光心虚的抬眼瞄了肖从章一眼,看到他正在打量着他,又忙的低下头来。

良久,肖从章才语气淡淡回了句。

“我已同他说了,待会你们一起同行。”

宣词仪闻言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肖从章口中的他是傅重峦。

见肖从章能答应,宣词仪也是莫名松了口气,正要笑着道谢,肖从章眉头微蹙,盯着他说了句。

“宣二公子同阿宁离京,宣世子可知晓?”

这话问的突兀,却无端让宣词仪身躯一颤。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着肖从章略带审视的目光,一时不知要怎么解释。

“兄长应当知晓我同阿宁一起,不会太过担忧的……”

“是吗。”肖从章扯了抹浅笑。

“往后若无要事,还是不要贸然离京的好,我曾听问勇国公对宣二公子的仕途寄予厚望?”

宣词仪头低的要埋到胸口去了。

他强撑着笑了声,勉强应答。

“是……日后定然不会这样了……”

他要哭了!

肖从章这才收敛气势,好似真的只是随口多问了句。

没再多说什么,交代完动身的事宜,肖从章便也离开了。

宣词仪心情郁闷的坐回位置上,心中的苦泪化作杯中酒,仰头便闷了一口。

林修在一旁看完全程,脑中忽的一闪灵光,明白了什么,随后只能走到宣词仪身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

午后日头刚西斜一些,肖从章一行人便整顿好,低调的动身前往儋州。

因为肖从章这会重伤未愈的消息还在传着,所以这次一行人走的不算快,再加上为了等落后的柏西宴,林修他们甚至还故意拖延了些许路程。

待在儋州边界碰上柏西宴一行人时,林修可谓是将毕生演技贡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