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刺激到床上的人一般,只见那双原本没什么神色,雾气沉沉的眼眸中闪过丝丝绝望,
湿凉的泪水从干涩的眼中流出,配上那样一张脸,实在很勾人。
只见他猛的抽回手,看着柏西宴那双眼,举起手便又要抽过来,但显然,方才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刚抬起便被柏西宴牢牢抓住手腕,压在一侧。
带着几分微凉的气息落在敏感的肌肤上,肉眼可见的,床上之人抖了抖。
柏西宴冰冷的唇落在了那人的眼角处,随后站起身,将人抱起一同坐在床边,他眼神示意了番,大夫忙的走上前来为那人诊断。
被柏西宴抱在怀中的人这会的眼神无光麻木,似乎早就习惯了,或者说放弃了挣扎,只是僵着身子,被亲密的怀抱在怀中,任由其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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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诊断完,扫了眼怀中之人的脸色,心下想叹一声气,却又不敢当面表露,只能低声同柏西宴说道。
“夫人应当是吹风着了凉,再加上前两日受的累尚未恢复好,这才烧了起来,待属下下去煎了药,送过来喝下,明日便能好。”
柏西宴听完,笑了一声。
他微微颔首,示意大夫可以先下去了。
待闲杂人都退了出去后,柏西宴扫了眼府中的管事,见管事押着方才那个丫鬟上前,面色冷漠的等着柏西宴指示。
屋里安静的只剩那个丫鬟低泣发抖的声响。
柏西宴有些故意的贴在怀中之人的耳边,笑着询问了声。
“阿昇,就是她,给你开的窗子吗。”
带着几分戏谑的笑,似乎在等着谁的求饶。
只见怀中的人乌黑的眼睫颤了颤,他侧过眸,扫了眼那个浑身发抖的丫鬟,带着药香的呼吸同柏西宴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他知道柏西宴在等他的求饶和妥协,如果他今夜没有妥协的话,那么这个新来的丫鬟就会像先前的一样,被柏西宴处理掉。
面上闪过了几分厌恶,尽管不想示弱,但内心的波动还是让他做出了反应。
“是我自己开的窗,跟她无关,放了她。”
苍白的甚至带了点沙哑的音调响起,声音轻的好似随时会被风吹散。
听到他说了话,柏西宴心情好似莫名的好的些许。
“哦?我们阿昇自己开的窗吗?是外面,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没有。”怀中之人声音带了几分厌烦的情绪。
柏西宴听了,只是笑了声,目光沉沉的扫过怀中之人的侧脸,两人好似都在僵持着什么,良久,柏西宴先一步妥协,好似拿他没办法一般。
轮廓清晰的下颌有些亲昵的靠在怀中人单薄清瘦的肩上,柏西宴的目光漆黑一片,带着几分森冷的审视和杀意。
面上带着笑,目光却不曾将那份温情落给其他人。
“都下去吧,日后若再出现照看夫人不得力的情况,下场便不同了。”
管事和丫鬟都在这声警告中沉默,只能慌忙的点头,随后不敢朝床边看一眼就急忙退了出去。
屋里彻底的安静下来,伴随着一地的凌乱,柏西宴将人放到床榻里,贴心的盖好被子。
见人立刻翻身背对着他,也不恼,笑了声,指腹摩挲着他乌黑的发,声音低沉到好似喃喃自语。
“阿昇。”话音刚起,握着的手猛的抽开时,柏西宴顿了顿,片刻后无事般的柔声说道:
“不过是要你不要那么任性些,
这也要跟我闹性子?你身子不好,又易生病,以后还是不要动不动开窗,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
“放我离开。”床上之人忽的撑着孱弱的身子,披散的墨发好似乌绢一般散落,只见他目光定定的看着他,苍白的神色带着几分嘲讽。
好似知道就算说出口,柏西宴也不见得能答应。
柏西宴面色不变,只是揽过他,四目相对片刻,他勾唇笑起,带了点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