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说这话也是心虚的,近来他都忙着找团团,虽说将军说它眼下很安全,但一日没见着,

他不是着急吗,这盯人的事情,便一下顾不得那么多……林修心中也是泛着嘀咕,不懂肖从章到底在疑心什么……

垂头丧气了一秒,忽的脑中想起什么

“啊不过”林修艰难的笑了下,顶着小心翼翼的神色,朝肖从章压低了声音道

“前两日暗探来信,那伙人中有个线人近来频繁游走在各世家当中,身份不知,

明日会出现在上京的福来酒馆,请示将军是否要动手将人抓了?”

肖从章静静听完,沉默片刻,眼眸微微敛了起来,马车里传出魏岭似笑非笑的嗓音。

“怕不是请君入瓮,故意为之?”

那伙人自从在玉横关露了一次马脚被肖从章察觉到后,近来一直没有消息,突然来了消息,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此人有何特征?”

“好像是带了个蓝铜面具。”

肖从章深思片刻,落下一句。

“明日,我们去酒楼看看。”

夜色渐深,三人不好再说太多,便启程往都城赶回,一路静寂,无端渗人。

……

次日晴。

清晨浓雾未散,一辆马车便停在了盛府门前,不过半个时辰,盛府院内,便惊起了一片鸟叫声。

后院内,傅重峦的院中眼下一片的寂静。

傅重峦一身雪白里衣,两眼好似带着凛凛冷光,朝院中缩在柱子后面的人望过去。

白义在一旁宛若自闭的鹌鹑,不敢说话。

眼下不过卯时五刻,天尚未亮全,宣词仪便宛若抓鬼一般早早过来寻他,无端在院中将傅重峦吵醒后,便有了先前这个场景。

刚睡醒的傅重峦眼下一片乌青,明显睡的不好的神色,加上常年雪白的面色,更添几分病态,

发丝散乱在脑后,偌忽略此刻想要杀人的神色,倒仍旧是位俊秀公子。

盯了宣词仪一会,傅重峦气笑了,他走回屋里在窗边榻上坐下,倒了杯冷茶醒神。

没一会宣词仪便溜了进来,面上带笑,唇边是若隐若现的犬牙。

“大清早过来找我?怎么,想我死的不够快?”

傅重峦放下杯子,望着宣词仪的目光中带着克制。

默念数遍这是盛宁的朋友后,才勉强冷静。

宣词仪在目光的注视下虚假的笑了两声,随后神采飞扬的同傅重峦说道

“今日福来酒楼请了春喜戏班子唱戏,便想邀你出门去看看,这不是怕来晚了你不愿同我去嘛……”

傅重峦压抑在喉结的怒气化作一声气音,被他第二次气笑了。

余光瞟了眼天色,太阳都没起来,原本身体虚弱习惯晚起的傅重峦这会只觉得额角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