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契丹老妇对着胡镛的背影嗔怪了一句，继而转向众人说：“孩子不懂事，各位多担待。我们……”

“如果是一段关系呢？”董小英忽然问。她见契丹老妇满脸不解，有些急切地解释道：“你刚才说的是人，如果是一段关系呢？”

“哈哈哈，”契丹老妇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人没有压力，关系自然而然就顺了。”

“未曾承担过压力的关系，不会太脆弱了吗？”董小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咄咄逼人。

“从来只有不脆弱的人，没有不脆弱的关系。”契丹老妇嘴角噙着有些悲凉无奈的笑容。

代素娥一心低头揣摩契丹老妇这话的深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思考到痒处一拍大腿：“难怪他们都说要经营关系。”

“以老妇人的经历来看，我们真正要经营的不是关系，而是自己。”契丹老妇一边说一边重重地拍了拍代素娥的手臂。见她不再说话，有些急切地转了话题说：“团年饭这事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我们可以分两次，第一次，我亲自下厨，我们这群人小小地欢聚一场；第二次，我厚着脸皮带着儿子向各位讨碗饭吃。第一次是我借花献佛招待你们的小团圆，第二次是你们作为东道主招待我这个外来客的大团圆。

怎么，看你们这表情，是不欢迎？”

契丹老妇说完，带头哈哈大笑起来。

代素娥最先反应过来，带头说：“哪能呢，我们求之不得。只是这个主意甚妙，我们一时间被惊住了而已。”

余下众人也纷纷附和，契丹老妇笑声愈发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