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镛不是彭俭,面对代素娥的调笑,不仅毫无惧意,反而兴趣盎然:“娘子不是已经称呼我官人了,何必再问?”
胡镛这种带着克制的放肆极大地挑起了代素娥的神经,她剪瞳中的秋水脉脉盈盈逐渐变得凝愁,最终如垂涎一般搭在了胡镛的脸上。
裴解轻咳一声,为两人介绍:“这位是建昌县的县令,胡镛胡为仓。这位是我蒲渠山上的管带,代素娥。
胡师弟找那个箱子所为何事?”
“敬平师兄不是说里面是灵宝阁的人员信息嘛,我建昌县也有灵宝阁,所以我就想看一看。”胡镛正色道,仿佛刚才与代素娥的对话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代素娥感觉受了冷落,当即接话道:“不行!你虽然是建昌县的县令,但是灵宝阁毕竟是私人产业,你这属于假公济私了吧。”
“济私确实是有的,假公倒是算不上,毕竟我和稷糜也有些私人关系,所以我这是私事私办。”
“你衙门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裴解问——她只是有些任性,却并不是毫无人性:“若你已经处理完了,不如先代我写个请安折子,顺便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一说,灵宝阁的事情先不着急。
至于具体的措辞语气,就看你以后有没有意向到我的封地做官。”
胡镛了然一笑:“好,我现在就去写。不过箱子还是我带走吧,敬平也说没什么事情,可以给他看看,他了解的越多,以后你们办事越便宜。”
裴解闻言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担心地说:“敬平师兄这半年经历了这么多失去,会不会让他先修整放松一下更好一些?”
胡镛哈哈大笑:“稷糜你不懂,男人就是在事业中才能重新找回自信,重振雄风。相信我,给他事情做,就是对他最好的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