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脸为难第看向县令,县令冷着脸和卫氏对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免了洪秀才余下的打。
巴掌没有打在卫氏身上,洪秀才心中庆幸不已,渐渐平静下来的大脑,在胡镛的话中听出些玄机。因此待受刑完毕,胡镛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时,他答:“学生无话可说。”
无论说什么,裴解在认罪书上盖上的手印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胡镛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们记住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天下是万民的天下,也是耶律家的天下。本县今日已经罚过你们,且放你们回家去。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胡镛话锋一转:“至于本案,犯人裴解犯罪事实清楚,证人证物明确。但遍查狱典未曾见过如此极恶之民,本县不敢擅断,特命书记员将本案的事实经过誊录一份,呈圣上钦定。
誊录工作须在十日内完成,若有拖延本官定严惩不贷。
把裴解带下去严加看守,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退堂。”
胡镛才转到后堂,背后就传来一个满是嘲讽的声音道:“胡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呢。”
接下来那个声音转为阴冷:“你可别忘了,是郡主要她死。”
胡镛身形微顿,听完对方的话缓缓转身,朝着对方道:“既然你也知道郡主是要她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反倒是把林家灭门了呢?”
“你……”那人被胡镛噎的说不出话来。
“做人要懂守分,自己能力不行就不要总妄想当大哥。”胡镛嘲讽拉满地哼了一声,便转身继续朝内堂而去。
那说话之人也重重冷哼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