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在感受人生的年纪,自当多行庶务多虑虚真。”
裴解听得频频点头,代素娥则撇撇嘴:“我从那些恩客们处听来的三言两语,自比不上你的家学渊源,所以你说的对。所以什么时候得空了,我也跟她说说‘处事’。眼下还是先说说你的找稷糜为何吧。”
裴解这才发现,厅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只剩颜玉和他们三人还在。
史延明看了看颜玉,含蓄地说:“我要和裴小娘说的是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事,还请两位……”
颜玉哼了一声,一甩袍袖向里间走去。
代素娥则是端坐着没动:“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我就是要听。”
裴解尴尬不已,正要出声,却听见史延明道:“栖雷洞有异,我们准备今晚去探探。”
原来史延明口中的外人只有一个。
“准备何时动身?”代素娥并无意外。
“一刻钟时间,换好衣服带好要用的东西,北道口见。”
“好。”代素娥应声离去。
裴解则是愣愣地望着史延明:这段时间她只是在寨子里走访山众了,并没有到后山去过,并不知道怎么走。
“我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史延明对裴解说。
裴解想了想,看看自己的衣服说:“我应该也没啥需要准备的。”
“那我们直接出发。”史延明当即引着裴解朝后山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
“整个蒲渠寨修在蒲渠山的南向,后山在北侧。
为了防备虎熊伤人,寨子向北每隔一段距离设置了一道障碍……”
“铛铛铛铛铛……”
裴解和史延明离开正厅不久,一阵急促的钟声响遍整个蒲渠寨。
“什么情况?”裴解吓了一跳。
史延明侧耳听了一阵:“五声,意味着山寨受了外敌入侵,管带们集合议事。”
“这……是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