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道:“只是刚正刻板,祈郡王府到现在都拉拢不上。”
元沚不以为然道:“只要是人便皆有欲望,有欲望便有所求和弱点,荀熙就算是一块石头那未必不会被捂热。”
的确所言极是,只是幕僚已经暗中调查荀熙已久,这每日不是在宫中上值便是练兵,除此之外便是回荀府。
偶尔宴请他倒是也会去,但从不留宿,身边也没有女人。
幕僚不由道:“这荀将军倒是像个苦行僧一般。”
元沚细细思量道:“这般不常规,反而定是有什么秘密。”
都是男人这元沚就不信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荀熙能过这种日子,就算是自律也罢,那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时,未必不能让他动容。
幕僚道:“殿下所言有理,我会派人仔细查。”
此时元沚又想到一事道:“那夜元澂是在承平郡王府跟丢的?”
幕僚道:“正是如此,看来这承平郡王倒是和睿王关系不浅。”
元沚不由冷哼一笑:“这元泌是不要命吗?他的身份掺合进这局势中,倒是不怕被陛下所忌惮。”
幕僚道:“毕竟承平郡王的命是睿王府在保着。”
元沚最想不通的就是一点,元澂为什么要保元泌。
因为这件事看上去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让父皇更加忌惮他。
但细细一想,按照元澂的性子,或许又觉得反正已经被父皇忌惮了再加一重忌惮又如何。
他多少都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嫡长子,就算是被忌惮他也是羽翼已丰,倒是多少不在意父皇对他如何看待。
可惜纵观历代长河,嫡长子能即位的不过寥寥,这个身份在皇家从来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
所谓东宫,纵使万人瞩目,同时也是万箭所指。
这元澂不着急入东宫也是多少在有意避开些锋芒,毕竟水满则溢,月满则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