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暮禹看出他的局促,上前将他的画命人拿下去装裱。崔君麟致谢,两人到一旁落座欣赏琴师奏琴。
将茶推到他的面前,元暮禹笑道:“崔大人还是这般不适应。”
崔君麟也对自己的紧张失措着实没办法,遇到大场面还是这般的局促:“在下失礼了。”
元暮禹摇摇头安慰他道:“我闲居爵位不问政务,不知大人们身在其位的难处,若换做是我想来比崔大人更加无措。”
崔君麟惭愧道:“国公乃龙驹凤雏不必自谦,我不过是愧得一席之职。”
元暮禹笑道:“崔大人当年高中状元,若是你都这般说,旁人岂不是更惭愧?”
崔君麟是个十分自谦的人:“不过是时运罢了,若说风采风流,还是宗政兄与纪兄更胜一筹。”
此时元澂已经进入雅轩中,众人起身向他作揖施礼,元泌上前相迎依旧是冷声调侃:“还以为请不动你,你会不来了。”
元澂笑道:“旁人就算了,你请我怎么会不来?”
元泌道:“毕竟恐怕睿王会觉得这般赏花的诗会,比不上那经济之道。”
两人入雅室内落座,雅室间有暖酒热茶在烹,倒是茶酒之香四溢间盖过了园中随风而来的花香。
元澂道:“我不过是身居其位不得不委身经济之道,这风雅之事也是贪图几分的。”
元泌道:“此番赏花诗宴,若是你不作一两首诗是断不能走的。”
元澂品茶笑道:“就我那一点文墨,在策论里还能胡诌些,写诗作词更是一般。我是来向众人求学而来,而并非是来献丑的。”
这在一旁打算要抚琴的荣王,见元澂这般自谦不由道:“你有多少文墨骗骗旁人就算了,我可是知道你多少本事的,不写出五首诗来都对不住你的诗才。”
听这话让元澂不慌都得慌:“皇叔讲讲道理,我最多两首也就才尽了,再硬凑都凑不出个五首,还请皇叔可别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