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离神色中难掩惊喜,这是头一回有人陪她吃饭,年少的苦难总会在别人给与点点温情时出现,她该忘记那里了,穷桑从来都不是家,樗离心中被浓浓的喜悦填满,她想如果这个男人真能对她一如既往,或许生孩子并非什么可怕的事,那时候她要给自己孩子全部的爱。
“在开心什么?”鬼无涯放下筷子问道,“主人开心我便开心,月歌觉得此刻很幸福”,樗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鬼无涯瞧着她的脸与那仙子像极了,“今夜换身玉色纱衣可好?”他握着她的手神色中带着些许乞求,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无邪,樗离心中好似溢满暖阳,手掌贴着他的脸颊,“主人想要的月歌自会满足”。
樗离走后,今日送她回来的侍卫有些欲言又止,鬼无涯心情很好的询问他,“你可有事?”侍卫忙扑通跪下,“求主人恕罪,属下没有看好姑娘,她今早食用了避子药,侍女说姑娘带走了整盒药”,鬼无涯久久没有说话,眼中孕育着风暴,他看重的女人还没有哪个敢不对他全心全意的,看来自己是过于宠溺她了,鬼无涯起身,冷冷留下句,“将她带来月像阁”。
满月高悬夜空,银辉犹如薄薄的霜,树影被月光拉长,弯曲成奇异的形状,四周的空气如水般清凉,樗离跟着侍女走过,远处的湖面在月光下泛起微微的波光,她用斗篷裹紧里面的纱衣,许久后她抬头月像阁的牌匾泛着诡异的光。
樗离踏入后,侍女便关上了门,因她瞧见主位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的不安便一扫而空,四周有许多的方隔间,其上全部拢着白纱,月光斜着从穹顶落下,照的中央清亮,“主人?”樗离试探的叫着,鬼无涯缓步走向穹顶之下,月光让他的玄衣看上去更加清冷,“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樗离的斗篷落在地上,她如墨的长发落在腰间,缓步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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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瞧见鬼无涯眼底泛着猩红的伤痛,她急切地捧着他的脸颊,“主人为何这般难过?月歌可以帮到主人么?”鬼无涯抬起眼皮望向樗离如水的眼瞳,想从中瞧出些谎言,“这里的女人从未全心全意爱我,于是我将她们制成活人雕像,你听她们还有轻微的呼吸”,他目光疯狂的盯着樗离。
樗离僵愣在原地,她脑海中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鬼无涯的手覆上她的手,冰凉的指尖透露着她心中的恐惧,“你可记得我警告过你要全心全意爱我”,樗离打着寒颤,她如同受惊的小鹿,“月歌是爱主人的,我从小受了许多苦,只有在主人这里我才觉得安心”。
他忽然暴怒的将她双手禁锢于身后,推着她凑近一座石阁,雕像上的脸绝美,她能感受到女子的体温与呼吸,樗离忽然向后躲开,掌心中的火灵击中女子的腹部,破损的石头中流出潺潺血液,这样的举动让鬼无涯的怒气又上一层,他冷笑着,“很好,你是第一个敢破坏这里雕像的人,看来我平日对你过于温柔”。
鬼无涯捏过她的脸,将封印灵力的药丸塞入她口中,随后将她推到女子身前,那如玉含泪的容颜像极了那个眉间带着愁容的仙子,他撕碎她身上的玉衫,用布条将她的脖子绑在低处的石柱上,樗离的脸贴紧雕像的腹部,那里潺潺的血液流进她口中,身后鬼无涯狠厉的刺了进来,未完好的伤口重新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落下泪,“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求你…”,他疾驰如狂风骤雨,狠厉的仿佛要将他撕碎,樗离哽咽着、喘息着,言语中断断续续,她不明白为何那般温柔的人,会忽然变得如此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