艽荩打开匣子,只见里面的几张发黄信件,文书,和药方。
信件是柳俞凝与大伯父往来是留下的,只有两张,里面草草记录了柳俞凝包黑庄子的事,文书是私放印子钱的借贷收据,有柳俞凝画的押,公仪衾淑缓缓打开发黄的纸张,看过之后问道。
“这方子是怎么回事?”
“这应当是毒害王全的证据,但奴婢不知是何法子,奴婢只记得姐姐每日去配这副药,每日要去三次,连着去了好几日。”
公仪衾淑点了点头道:“你且在我院里住下,平日里不要露脸。”
“奴婢知道。”紫苑慎重地点了点头道。
“绛禾,吩咐下去,将刘二平接进汴京。”
“是,姑娘。”
“芸娘,你明日拿着这方子去药铺问问看有何不妥,记着,将每样药材都细闻一遍,还有,问问这药方是否与别的药物,食物相克,所有可疑的,你能想到的,皆要问清楚了。”
“知道了,姑娘。”
见众人都被派了活,下去了,艽荩也凑上来道:“姑娘,我呢?我做什么?”
“你嘛…”公仪衾淑绕着发丝粲然一笑。
“你去给我做碗银鱼羹来!”
艽荩面色一沉,哭丧着脸问:“为什么?”
公仪衾淑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其请到小厨房,边推搡边娇俏道:“因为你家姑娘饿了!”
艽荩无法,只得忙活起来,公仪衾淑靠在窗前,只觉心情大好,连同窗外雨声沥沥都格外好听。
次日一早,芸娘早早的便去了医馆,公仪衾淑不紧不慢地抄着经书等着。
一个时辰后,芸娘带着一剂药回来了。
公仪衾淑为芸娘倒了杯茶,示意她不着急慢慢说。
芸娘将那包药打开瘫在案几上,从中挑出几颗灰褐色的根瘤状药材,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