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曾经有过官员为了坑害朝政对手,故意给对方下迷药,致使对方第二日睡过头误了上朝被治了罪的先例。
陆云那样丁是丁,卯是卯的一个人,更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满朝文武安静如鸡,良久,还是丞相方鸿打破了寂静,“回禀皇上,待下朝之后,臣便去陆云家中看看,无论是何缘由,都会尽快入宫回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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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素来跟他不对付的将军段青就是一声冷哼,“丞相倒是有眼色得很,真会讨皇上欢喜。依我看,那个什么陆云,说不定就是天天惹皇上不痛快,遭了天谴了。”
他早就看这群文臣不顺眼,可他最讨厌的还真不是丞相方鸿。
恰恰就是那个谏言官陆云。
依他看啊,那个人是除了天天催皇上立后宫,没别的事儿干了。
这样一个人也能跟他这个曾经的沙场宿将同立于朝堂,这简直就是在拉低他的档次。
“皇上。”
段青看向龙椅上的墨非白,冷酷的声音都缓了下来,甚至有些生硬地扯出来一个恭维的笑,“不如还是让末将去,当场治陆云个旷朝死罪,以儆效尤!”
墨非白抬手支头,略作思考,便开口了,“不,你们两个一起去。陆云身为谏言官,官职四品,无论治罪与否,你们去了,都代表着朕对朝臣的重视。”
他知道,自从他穿过来的这半个月,词严厉色,一扫原主萎靡,如今的朝臣已经不敢在朝堂上把他当个摆设了。
就连文臣之首丞相方鸿,和沙场宿将将军段青,这段日子都收敛了不少,看向他的眼神儿都变了。
多了许多谨慎与恭敬。
甚至,还有时候带着些许他也不知道他们在思索什么的神色,总之,这在墨非白眼里,都是好事。
这是好的征兆。
可惜就是那个并肩王祁随……别说震住对方了,他到现在都还没能见到人。
半个月了,并肩王祁随一直称病不出。
墨非白心中焦灼,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同时心里也多了许多脾气,就算是他,这人竟然一直避而不见,把他这个皇帝当什么了?
墨非白已经忍不住记上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