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转头看向魈，过了片刻才意识到不是在叫自己。

“是魈的梦？”

少年默认了这个答案。

白晓梦一下子紧张起来，攥紧那根用来束花的细长红色丝带，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魈，可惜什么也没能看出来。

“我吃了你的梦，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只是梦而已。”

魈站起身，向少女伸出的手刚刚抬起，又不自然地收了回去。他抿了抿唇，率先迈开步子。

“走吧。”

“我们去哪？”

少女连忙起身，快跑两步跟上。

“离开这里。”

并没有做出更为详细的解释，魈的身前飘起一只翠绿色，像玉石一样的蝴蝶，这只漂亮的蝴蝶被黑气缠绕，翅膀也有些破损，却依旧坚定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

跟随这只蝴蝶，两人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扇门。来到近前，魈毫不犹豫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就像是点了自动跟随的小尾巴，白晓梦紧跟在魈的身后，惊叹地看向门后缤纷多彩的世界，好几次东张西望时，差点踩到少年的靴子。

仙人皱了皱眉。

“离我远些。”

身后的脚步声慢了下来，令人不安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少女有些委屈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魈讨厌我吗？”

“......不是。”

少年仙人无奈地转过身，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白晓梦，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松解释道：

“我身负业障，会伤到你。”

“哦。”

白晓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很快就精神起来，因为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将红色丝带一端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少女将另一端递给魈。

“你也绑上吧，这样就不用担心我走丢啦。”

面前的纯真笑容与记忆中玩味的浅笑渐渐重叠，令魈有些恍惚。

......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魔神歪着身子，慵懒地摆弄男孩那头似绸缎，又似鸟羽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