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清含笑问:“你是通城人吗?”
伙计恭恭敬敬地答道:“是的,小的从小出生在通城,也是在通城长大。”
“那你觉得你们这儿的县太爷怎么样?”
伙计想了想,答道:“我们这样身份的人,也见不着县太爷的面,不过以前听人说县太爷脾气好像挺好的,没听说他发过火,也不知是真是假。”
闵月清转而问道:“你们县太爷换过吗?现任县太爷当了多久了?”
“似乎没换过,从我小时候就是孙大人,现在还是孙大人。”
“你今年多大?”
“小的今年二十五啦。”
闵月清微微点了点头,冲阿梅使了个眼色,阿梅就往伙计手上塞了一块碎银,笑着让他回去。
伙计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白得了一块碎银,抵得上他半年的薪水了,欢天喜地地朝闵月清谢了又谢,这才退出门去了。
一个县令当了二十多年,竟然只留给当地百姓如此清淡模糊的印象,闵月清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这个孙大人即便不是个坏官,也是个混官。
套用后世一句名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冯府
冯瑞川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一时骂自己的小妾伺候得不周到,喂个茶都不会,一时又叽叽咕咕地念叨什么“蛇蝎美人”“别落到小爷手里”等话,不知道在咒骂谁。
冯母送走大夫,淌眼抹泪地往房里走,坐在儿子床边数落道:“你这个孽障,这又是惹上了什么人,怎么会搞得手都断了?”
冯瑞川不耐烦听他娘哭,对冯母直眉瞪眼的,“哭什么?还不赶紧去帮我报仇!不把她抓了,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