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看我这也大好了,什么时候方便把我院里的人都放回来?”
刘氏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十几个空碟子,心中犯疑,这人真的是中邪了吧,以前有这么能吃吗?
那天刘氏亲眼看到闵月清发着高烧,奄奄一息的样子,这才敢安心地把闵月清关在和景院里,准备让她自生自灭。
和景院里没有大夫,也没有药,连伺候的下人都被她全部带走关起来了,就只留下了一个五岁的孩子。按理说,这几天她们母子二人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就这样,闵月清的病居然能好?
这命也太硬了吧,刘氏百思不得其解。
这不,可怜的刘氏还没想明白闵月清病好之后,又是怎么出的和景院,怎么进的正院,外面的丫鬟们都野到哪去了,就被她的目中无人和反客为主给弄懵了。
听到闵月清的话,刘氏甩开脑中的疑问,准备之后再派人去好好查查看,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坐直身子,看向闵月清,原想把伯府现任女主人的范儿给拿出来,教教闵月清儿媳妇在婆婆的面前应该是个什么规矩,但话还没说出口,被她那冷冰冰的目光一扫,不由自主地就把头点下去了。
简直邪门!
裴芸见刘氏这么快就点头,也是一脸不解。
就算本来就准备把人放出来,但是人家一开口,你就点头,这也太没面子了吧。闵月清看她们这么好说话,岂不是要得寸进尺?
刘氏心下恼火,也没空理会女儿的疑问眼光,直怀疑今天起床的姿势是不是不对。
一早起来刚坐上饭桌,还没用上早膳,就来了这么个不速之客,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把他们的早饭霍霍了个七零八落。
这倒罢了,一点子吃食还不至于舍不得,关键是现在又把做婆婆的威风丢了,显得自己好像怕了她,做贼心虚似的。
“那好,这就让人叫去吧,我等他们过来了再一起回去。”闵月清理所当然地端坐不动,冷眼看着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