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颇为好奇,布珂布畔听他说有办法熄灭两派争斗,自然喜出望外,忙问道:“什么办法?”
达克达斯哼笑一声:“直接让我和艾勒芬勒老师论理斗法,赢了的,做学院正宗。”此话一出,议论声纷纷而起,霎时间炸开了锅。忽然有一个流星派学生站起来,指着达克达斯说道:“我看是你彗星派帐下无人,无计可施,你才这么打算的!”
“你放屁!”一个彗星派学生拍案站起来指向那个学生,“明明是你们老师学艺不精,不敢应战!”
达克达斯冷笑,不去理他,只动了动自己手中的法杖。那学生刚刚说完,发现自己的整只手变成了猪蹄,又惊又羞,急忙坐下掩住猪手。彗星派师生看到,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这是个小教训,艾勒芬勒老师,我替你管理管理你的徒弟。”达克达斯笑道。
艾勒芬勒哼了一声,嘴角翘起:“礼尚往来,我也替你管教管教你的徒弟。”
达克达斯听这句话,脸色登时冷了下来。他转头一看,刚才说话的学生的嘴已经被变成了鸭子嘴,只会嘎嘎嘎的乱叫,半句人话都说不出来了。流星派看到对面出丑,扳回一局,都纷纷举手欢呼,赞扬艾勒芬勒。那个手被变了猪蹄的学生看到此景,也破涕而笑,心中对替自己出头的艾勒芬勒好生感激。
“好了!”布珂布畔敲了一锤,全场肃静,“两位老师,就请把两位学生给变回来吧。”
达克达斯和艾勒芬勒都耸了耸肩膀,同时挥了挥法杖,两个学生都恢复如初。
“话说回来,对于我的提议,艾勒芬勒老师,你觉得如何?”
“如果能够一下子就解决我们之间的纠葛,我当然乐意。”艾勒芬勒点头,达克达斯哈哈大笑,好像胜券在握一样:“那就请赐招吧。”
说话间,两人同时从座位上跃起,站到了桌前,速度之快,叫两边学生都为之惊叹,纷纷在底下夸耀。艾勒芬勒问道:“是讲经还是斗法?”
“斗法!”达克达斯不愿与艾勒芬勒多费口舌,当即选择了斗法。两人将法杖对准对方,达克达斯的法杖上绑着一块青蓝色辉石,彗星派的师生头套上的眼睛也都是青蓝色,使出的魔法都是青蓝色,自然青蓝色是他们的代表色。流星派的代表色则是深蓝色。
“二位要斗法,都得需要移身室外。不过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恐怕……”布珂布畔的话说的很明白,便是想让二人先论理,斗法暂且搁置一边。哪知达克达斯并不答应,执意道:“那就在这里比过好了。”
众人听闻,无不汗颜。原因在于之前有学生在室内斗法,因为太过激烈,将学院教室墙体损害。如今两个教授还在这里斗法,那还不得把学院闹成废墟了?
艾勒芬勒笑了一声:“你明知道室内斗法会惹是生非,居然还要这么干。我看你是魔法没什么威力,怕是连学院墙皮都伤不了。”
“我说你怎么问我讲经还是斗法,嘴皮子这般伶俐,要是论理,我哪能占上风啊?”达克达斯满口讥讽之意,艾勒芬勒默不作声,眼中全是恨恨之意。两人嘴上互不相让,真要相斗,恐怕要战出大祸。布珂布畔看场面快要控制不住,正准备敲下锤子,忽然有谁敲响了讨论室正向大门,没等同意就跑了进来,还在众人面前栽了个跟头,慌慌张张的,满身都是雨水污泥,光是叫人看着都觉得嫌弃。
艾勒芬勒看他头罩,知道他是自己门下的学生,但还没等他开口,达克达斯便抢先开口,显然是想把自己往正宗身上靠。只听他问道:“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只听那人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瑟……瑟濂回来了!说要见众位教授一面!”
这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瑟濂曾经是彗星派下出了名的魔块魔女,聪慧异常,但是心术不正作恶多端,拿魔法师身体做实验,研究人体与辉石之间的关系,最后被蕾娜菈逐出学院。直到现在,瑟濂依然是高年级学生用来吓唬晚辈的手段,在这群魔法师眼中,瑟濂就是个灭绝魔女的存在,可怕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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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濂当初被赶走的时候,达克达斯还没有执掌卡勒罗斯教室。现在他听到瑟濂回来,又喜又惊,喜的是有瑟濂回来,可以给自己撑腰。惊的是瑟濂出去那么久,指不定已经变了心。又或者自己的本事神通广大,现在跑回来是来复仇,然后自立门户的。一时之间,沉默下来,没了主意。
其他师生也都没了声音,个个面如死灰,更有胆子小的学生听到瑟濂确有其人吓得瑟瑟发抖,隐隐啜泣起来。片刻后,达克达斯开口道:“一个瑟濂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他向那个报信的学生道:“去让她来!”
那学生犹犹豫豫,跪在地上,全身都软了,哪里有力气再站起来?达克达斯又叫了一声,才把他赶了出去。众人听到瑟濂求见,内心七上八下,有的害怕,有的好奇。毕竟瑟濂已经离开多年,现在这些学生大多数都是没见过瑟濂的,只有一些资历比较老的教授和毕业之后留校的学生才见过瑟濂。
众人的心情跟随着钟摆左右不定,挣扎之下,只盼着时间快点过,瑟濂早点来,要生要死,说个明白。
那个学生跌跌撞撞跑到伍安瑟濂所在的亭子外,通报了一声,连二人正脸都没看就慌忙逃走了,显然还在害怕。瑟濂重新戴上斗笠,俨然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女侠风范,跟伍安说了一句“跟我走。”随后头前带路。伍安点点头,跟在其身后。
学院最大的一间讨论室在单独的一栋建筑内,瑟濂领着伍安进了楼,又带他径直来到讨论室门前。她把手放在门上,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推门而入。霎时间,几十个石膏脑袋朝他们看来,真说不出的诡异,叫人不寒而栗冷汗直流。伍安见过沙场的艰险,但眼前之景自是另外一番吓人,一时间呆立在原地。反倒是瑟濂上前,向着几个教室的教授都行了礼。教授们一听声音,果然是瑟濂,个个表情严肃,大气不出一个。底下学生看到眼前女人就是瑟濂,更是胆突,握紧手中法杖全然不把对方美貌放在眼里。
“瑟濂,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回来。”达克达斯率先发话,他曾经与瑟濂是同窗,对瑟濂还算熟悉,“没想到几年过去,你连头罩都不带了。”
“为了赶路不戴而已,对我而言,头罩岂是如此不便之物?”瑟濂顿了顿,“你还好吗?达克达斯。”
“当了教授,也就还可以了。”达克达斯偏了偏头,看向瑟濂身后的伍安,只见他穿着一身跟瑟濂一样的黑衣,还披着雨披戴着斗笠,面相清秀,便问道:“身后所站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