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对开口的凤尾镯,一对金星耳饰,余下的首饰连同六十两银子都给了巧贞,包了几件衣裙,给带了两盒子点心。
戴上景怡送自己的冬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巧贞又跪地叩了个头,拎着包裹匆匆从侧门溜出院子。
天色微明,一辆马车出了县城直奔北地。
景怡彻夜未眠,临近天明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再一睁眼已经是中午。
心事重重的穿戴整齐出了内室,景氏红着眼圈儿拎着火盆架子走进来。
心头一沉:“娘,出了什么事?”
景氏打了个哀声:“巧贞暴毙了,你叔和你婶子来报丧了”。
“他们人呢?”,报丧啊,怕是人跑出去了。
“在厅堂,你爹陪他们说话呢”,景氏心头一阵钝痛:“都怪娘,我也没脸听下去”。
“您悄悄的把叔婶请过来,我安慰安慰他们,您就说我想他们……一会儿您就知道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也好”,景氏转身走了出去。
工夫不大,景泰和景氏陪着杜婶子夫妇走了进来。
夫妻两个一脸惨白,每人穿了一件粗布白棉袍。
将人请进内室落座,斟了四盏茶,轻声说道:“叔、婶子,巧贞姐让我放跑了”。
一句话,夫妻二人腾的站起来忙上前,声音颤抖:“小五……”。
景泰和景氏也一惊,都起身围过来。
“……呵呵……别怕都坐吧”,拉着四人坐下说道:“老夫人阴毒把她送小京城的青楼,巧贞姐半路跑了,昨晚无路可走找我来了,我给姐拿了几件首饰和六十两银子,几件衣裙,让她坐黑车去了北地。一个人头二十两,她足够生活的您们放心吧,此事万不可漏风,连您儿子也别说,儿子行儿媳不行,千万别给姐招灾,您们咬死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让姐雪藏个三年五载的,容貌一变谁也再不认识她”。
“小五,婶子谢谢你”,杜婶子又惊又喜低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