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卡城，宴会厅。

伊戈尔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水晶杯沿，波尔多红酒在杯壁上留下血泪般的痕迹。

宴会厅穹顶垂落的金丝水晶灯将他的少校肩章折射成碎片，倒映在对面男人胸前的黑曜石骷髅吊坠上。

"这瓶1945年的木桐酒庄，抵得上贵国士兵三个月的军饷。"

夜枭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他特有的阴冷声线像毒蛇滑过天鹅绒地毯。

"不过比起暗魔法水晶的价值......"

侍应生端上冒着热气的红菜汤，伊戈尔注意到他制服领口若隐若现的岩石纹身——那是夜华组织岩系异能者的标记。

汤勺与瓷碗相碰的脆响中，夜枭突然将餐刀插进黑麦面包。

"七座城镇。"刀尖在实木桌面刻出蜿蜒裂痕，"我要远东铁路沿线的海关通行权。"

"这不可能！"

伊戈尔的红酒泼洒在雪白餐巾上，绽开一朵狰狞的血花。

“我们以前合作时，已经破例让你们在地表上布置生产基地了，你们还想得寸进尺？”

他想起从前在特战局看到的卫星照片：夜华组织在乌拉尔山脉的毒品工厂，流水线上是戴着防毒面具的童工。

夜枭轻叩桌面，墙壁突然浮现出全息投影。

阿美利卡SHM的杰西普正在某处地下交易所清点钯金，ASH的科里森在雅韵黎基地调试钻探设备。

“他们目前只是不清楚具体的位置，一旦他们清除了暗魔法水晶方位……”

夜枭顿了顿，"您猜，他们愿意为水晶坐标开出什么价码？"

“你真是狂妄啊夜枭，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伊戈尔紧盯着他。

“弗耶罗斯国？我承认我一个小势力面对当今世界上最强大之一的国家，确实微不足道。可现在你们需要我，这就够了。”

夜枭轻轻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