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衔和文辰尧说得那样,很快就领命去了。
早朝,有大臣出列提及皇甫恪的选秀之事,被苏衔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衔的战斗力确实让人害怕,表面上他却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皇甫恪默默看着底下唇红齿白的少年气得别人直吹胡子,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文辰尧知道,虽然苏衔对于皇甫恪和自己在一起颇有微词,但既然他曾经给了自己那张纸条,就意味着,苏衔不会干扰皇甫恪的私事。
而这些大学陈日夜催促着选秀之事,在苏衔看来,无异于以下犯上。
毕竟苏衔看重朝纲,对于臣子干涉皇上私事这种事,是不会容忍的。
朝中的官员被苏衔一通教育,没有一个人再提起过此事,顶多悄悄上个奏折,也被皇甫恪当做没看见。
皇甫恪很高兴,想给苏衔升个官,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还上书说道:“陛下不可因私事而喜恶,更不可因私事而奖惩。”
然后里里外外又骂了文辰尧一遍。
皇甫恪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维持原状,就此翻篇。
苏衔家中人少,母亲随他住在城郊,底下有两个堂弟堂妹,暂时寄养在家里,等堂弟从学堂肄业后,再送回越城的苏家。
苏衔回家之后,先去了后厨熬药,草药味熏了他一脸,苏衔却像没闻见一样,继续扇动着手里的扇子。
等药熬得差不多了,他才起身,垫着一块布拿起药罐,将药倒在碗里。
一般这时候他的堂弟苏允就回来了,十岁的小孩会过来帮着妹妹苏浅准备晚饭。
苏衔将两个小孩赶出厨房,让他们去后院洗菜,别一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等药放凉了一点,苏衔端着药碗走进母亲的房间里,等她喝完药,就去看苏允二人。
两个小孩在大冬天也不知道加热水,伸着手放在冷水里就开始洗菜。
苏衔提溜着热水倒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有多穷,用不起热水。
而苏允和苏浅完全只是单纯地懒,不想再穿过后院去前面提水壶。
“说了多少遍,冬天不要直接用冷水。”苏衔赏了他们一人一个栗子,随后提着空水壶去接了清水烧。